湖光山色虽好,经三日颠簸,马车内李白五人也浑身倦累。[space]
夕阳西下,天地一片残红,远看去,薄薄的烟雾开始笼罩四周高耸青山,大燕纷飞归巢。[space]
“驾,驾。”[space]
一辆马车突然停在山坡上,马儿似乎有些受惊,任车夫如何催促,都没有在上前一步。[space]
“老张头,发生什么事了?”车内出现轻微摇晃,念心瞋目问道。[space]
“李先生、三少爷、念心丫头,前面有座村庄,听乡民说的,老君殿应该就在村中了,只是……”[space]
马夫一勒缰绳,稳住马儿,掀开门帘一角,脸有疑惑之色,只因马儿状况加之眼下不远处实在过于寂寥,和之前请教的路人所形容的不尽相同,要不是村口一块巨大怀中村石碑树立在巍峨槐树下,他实在怀疑,路人口中所说的怀中村热闹非凡的样子,此时不应该正是家家炊烟袅袅、行人进进出出、家畜争竞戏耍的样子么?[space]
而这里,除了山鸟啼叫,水流击石,微风落叶声外,似乎过于荒凉,心中难免有不祥预感。[space]
“只是什么?”[space]
李白眉头微蹙,心中似有怪味,正坐起身子,用手拂了拂大腿,正视起心中滋生的那种怪异后不禁轻笑了声,暗怪起自己枉读了圣贤书。[space]
“马儿不知何故惊慌,似乎不肯进村!而且这里似乎太过于安静,怕是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事。”[space]
老张梳理好言语,将实情以告。[space]
“若无心亏事,何惧鬼神扰,我来驾马。”李白戏笑一声,起身和老张换了位置,出了车房后也不知他对马儿说了什么,只见他摸了摸马鬃,附在马耳念叨了几句,马儿竟乖乖漫步前行。[space]
一路上,李白眉头锁得越来越紧,黄符佛珠等物,让他整个人的心都跟着颤栗。[space]
“先生,这里是不是有?”好奇的车内几人透过车窗口也察觉诡异,凉气从脚底涌上头皮,念心掀开门帘一角,声音都带着颤抖。[space]
“不用怕,许是有什么是乡民无法想像的奇异事,乡民习惯以鬼神论之。”李白摇了摇头。[space]
越过石碑,跨过桥梁,街道上凌乱不堪,此时十户六闭,还未关门的也陆续有人关门,房子严实得像一只苍蝇也无法飞进。[space]
路经一将要关门的杉木房,李白朝主人家问道:“小兄弟,请问老君殿在何处?”[space]
“快走,快走。”主人家似乎很急切,一点也不想耽搁时辰,催促两声后,咣当一声将门锁了。[space]
连问三人,三次闭门羹。[space]
无奈下,李白掏出些许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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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在一老丈帮助下,来到老君殿。[space]
老君殿,比村中大部分房子建造得更为辉煌,红梁楠木,三殿一院,老君雕像栩栩如生。[space]
主殿人是紫青观外家弟子,本道名戒色,出山后自觉难听,便给自己取了个道名,叫度恶,四十来岁,略懂小术,如风水、惊退小鬼、看像胡诌之流。[space]
时将善民的供养接济山中。因此也得了山中某些人默认。老君殿却不属山中产业。[space]
若村中有什么怪异的事,收些善银,便起法事,大款有大收,小民有小拿,再不济,若主殿人心情好,便帮贫苦人家解决些许难事。[space]
若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便传信山中,以那些出家人济世为民的心怀,必定不会坐视不管,这个度掌握好了,因此他也混得像模像样。[space]
殿中有弟子七人,两人痴傻,五人各有其事。[space]
此番见得一群陌生人到来,度恶心有不耐,却又无可奈何,察觉时辰差不多了,便对李白一行人笑道:“居士,近期村中发生了一些怪事,晚上不出门为好,眼下天将黑,不若在此处留宿一晚,本殿也将关门,以防邪狞之辈。”[space]
说罢,便吩咐手下童子去将老君殿关闭。[space]
李白闻言,哪里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心中滋味难言:不信有五分,三分怀疑,一分担心,一分期待。[space]
其余几人除却李炎皆胆战心惊。[space]
李炎自幼便深受阴邪所迫,似乎早习以为常,只是好奇的东张西望。[space]
“道长,不知是什么邪狞之辈,竟让得村民们如此惊惧?”[space]
李白好奇问道。[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