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参双眼猛地一瞪,不可置信的看向寒水,这家伙怎么什么都敢说!
果不其然,寒水还未言语完,便被赵枭猛然睁开扫来的凤眸吓得收声。
赵枭冷哼一声,凤眸中猩红一闪而逝,磁性诱人的嗓音危险意味明显,冷道:“爷的心思何时轮到你来揣测了。”
寒水心中一凛,迅速半跪请罪:“属下该死。”
赵枭握了握手中的桃花簪,突然有丝不耐,懒懒道:“都下去吧。”
“是”寒水和玄参领命退出雅间。
出了雅间后,寒水这才后怕的拂袖抹去额间星星点点的冷汗。
玄参直摇头:“你说你这张破嘴怎么就学不乖。”
寒水抱臂不屑:“我这叫心直口快,你这种老狐狸懂什么。”
玄参冷笑:“呵,我是不想懂,等你有一天知道了祸从口出的下场,看在好兄弟的份上,我会免费帮你收尸的。”
寒水气得跳脚:“就你这样还好兄弟?我看是狗兄弟,就知道诅咒我。”
门外寒水骂骂咧咧的声音远去,雅间内只于赵枭一人。
赵枭摊开手掌,桃花簪子静静躺在他的手心,凤眼半眯,若有所思的端详着,便是再生冷不忌,他也不会瞧上这么个小家伙。这般想着,脑中少女娇俏的面容却是清晰浮现,片刻后,又一番脆弱无助的可怜模样,瘦弱的身子蜷缩在石桌上,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空洞无力的看着他,默默溢出血泪。
赵枭是何人,走南闯北见惯风流韵事,即便是真正柔弱女子,也不曾令他生出半点怜香惜玉心思,容卿长相确实不俗,若想诱他晕头转向,委实痴心妄想。
不可置否,小家伙那不同寻常的血泪到底让他有些不忍,会一反常态放过她,除了觉得她有趣,便是因为那抹毫无分量的不忍。那柔弱无助的模样,无非是为了引起他的恻隐之心,他又如何看不出呢。
惯会演戏的,前一刻还张牙舞爪,恨不得同归于尽的狠毒模样,下一秒却像极一只可怜巴巴,被人遗弃的狸猫。
赵枭薄唇勾起一个慵懒的弧度,打量着手中精致小巧的簪花,阴险狡诈的小家伙,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用得炉火纯青,虽是为了求生才会不择手段,着实狡黠了些。
“真是只小狐狸。”
赵枭嘴角挂着邪妄的笑意,牵动下颚处若有似无的疼痛,他微微挑眉,倒让记起自己曾被小东西狠狠撞过。还有那触感良好的瘦弱脸庞,捏起来软软的,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赵枭邪恶一笑,凤眸紧盯着手中的桃花簪,喃喃道:“小家伙,莫要让爷后悔留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