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追随许慕安时,二人便曾以纸鹤作为传递信息的工具,如今再次看到纸鹤,莫守成好像又回忆起了当年的情景。
“主人以纸鹤传书,必是有急事,我在这做酒楼老板,也实是无趣……”
莫守成打开纸条,细细看去。
“原来是为了那宋丫头。”莫守成将纸条在掌心一揉,化作一撮灰烬。
在心里,莫守成是有些失望的,他本以为是能让自己兴奋些的任务,毕竟这两年在这酒楼,这平淡的日子也是有些腻歪了。
可结果,却是这种看孩子的小事。
不过即便再小的事,只要是许慕安吩咐下来的,他都会一丝不苟的去完成。
……
晌午时,莫守成便到了定州城内。
在长乐镇待久了,乍一到这人来人往的街头闹市,他还有些不习惯。
莫守成没有急于寻找宋忧离,而是进了一家最热闹的茶馆,茶馆内,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莫守成要了一壶碧螺春,慢慢品着。
耳中,却将茶馆内茶客们谈论的话,都收在了心里。
眼看着日沉西山,茶馆内的人陆续离开后,莫守成这才扔下一锭金子,起身离去。
莫守成看下四周,大致辨别了下方向,便沿着一条街道,径直走去。
很快,便来到一气派的门楼前,上写三个大字:春香楼。
门口处,正有几名衣着暴露的女子,手拿团扇,在胸口处不停的扇着,不时朝周围路过的男子抛去媚眼,有人欣然前往,有人侧目躲开。
“这位爷!”一年龄稍大些的女子,一眼瞧见了正在牌楼前举目观瞧的莫守成,眼中一亮。
莫守成衣着光鲜,人又显得富态,尤其眼神之中,完全没有那些小年轻的兴奋好奇,而是淡定坦然之色,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个中好手,若是让他满意了,今晚定能得到不少赏钱。
“用不用奴家陪你进去耍耍?”女子虽年龄稍大,但却也正是女人最成熟的时候,一颦一笑中,透出万种风情。
莫守成审视的看看女子,点点头,“好。”
女子一喜,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就答应,忙引他进门,上了二楼自己的闺房内。
不等女子说什么,莫守成却是摸出一个金元宝,放在桌上,“我问,你答,若是让我满意,这就是你的。”
看着桌上的金元宝,女子眼中一亮。
……
与此同时,春香楼的后院,一间柴房内,一少女被绑在木架上,一名四五十岁的老鸨,正手持拇指粗细的皮鞭,在少女身上抽打。
这少女,正是被张横带走的兰儿。
本来张横将她带回家,是要玩弄几日之后,再将其灭口,可他去了长乐镇之后,便再没回来,而张横家中有一悍妻,见张横久不回来,预感到他可能出了事,便将家当变卖,离开了定州,而临走时,更是把兰儿直接卖到青楼,又赚了一笔。
“都到了这种地方,还装什么正经!若早早应下了,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老鸨恶狠狠瞪着兰儿。
“你们逼良为娼,会有报应的!”兰儿银牙紧咬,恨声道。
“还嘴硬!”老鸨大怒,举起鞭子就要再打。
嘭!
柴房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莫守成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鸨吃了一惊,见来者是个陌生人,顿时大怒,正要叫嚷,却忽然被一股无形力量扼住了喉咙。
“只要你一句话,她就是一个死人了。”莫守成看着兰儿,道。
“兰儿……”老鸨感到,眼前陌生男人,是真的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对他来说,自己的生命就是蝼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