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嘘的,才不敢破了从小练到大的功。”何伯禽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着,又转头一问,“贤弟为章台儿赎身,花了多少钱啊?”
“五百两,咋的?”
“也是自己画的假银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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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画得比较真。”公孙桃下不禁笑了。
“哈哈哈,那就是了。”何伯禽笑着,又走回楼上,敲起了一扇门,“妹啊,快醒醒!你心上人来看你了。”
“你敲她门干什么?”公孙桃下连忙拉住何伯禽。
“总得给你找个地方睡觉啊。”何伯禽幽幽地笑着,一下子挣开公孙桃下的手,一溜烟地跑了,只留公孙桃下一人在何平阳门前。
“干什么。”何平阳含含糊糊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那个……要是不方便,我就走了。”公孙桃下也打算转身溜之大吉。
“扰我清梦,就想这么走!”何平阳吼道,随即房门一开,冷不防地飞出来一个凳子,砸公孙桃下腰上,瞬间变成了碎片。
“你……你干什么。就随便打人?”公孙桃下被这凳子一砸,叫苦不迭,捂着后腰,连连后退。
“打的就是你,扰人睡觉,还闯人家女孩子的闺房!”何平阳说着,大跨一步,跟着一掌,朝公孙桃下肚子打去。
“你听我说!是你哥叫的门,我也没进你房间去!你不能打我!”公孙桃下解释着,向下交叉双臂,格挡开这掌。
“谁在我门口,我就打谁!”何平阳完全不听公孙桃下解释,收掌回来,左手虚晃一拳,右手肘向公孙桃下面门横扫过来。
公孙桃下也就不再解释了——他深知得这招,是父亲教给他俩的断金拳,便向后下腰,闪过肘击的同时,伸直右腿一蹬。何平阳将身一闪,转到公孙桃下左边,不经意又出一记刺拳。公孙桃下连忙转身向左,双臂一锁,牢牢地接住何平阳这拳。
“真要打?我们都是学的一样的功夫,拆不了招啊!”
“那就试试这个!”何平阳回答着,抽回双手,从腰间拔出那两把柳叶短匕来。
“喂!我赤手空拳,你好意思用刀啊!”公孙桃下有些慌了,连忙向后躲闪。何平阳则毫不示弱,竟施展了轻功,向前一个空翻,翻至中途,舒展腰身,双刀直直朝公孙桃下刺过来。公孙桃下见状,往后一躺,向前滑铲,正滑到何平阳身下,双拳齐出,正中何平阳双膝。何平阳翻身跌落,双刀都掉在地上,要不是楼边栏杆挡着,早已摔下楼去。
“你这是什么招式?怎么从没见过?”何平阳靠着栏杆坐直身子,双手揉着膝盖——好在公孙桃下只用一成功力,这拳并不重。
“阴阳双鱼刀法我也在学,就照它的一招一式,自创了一些破招的法子。”公孙桃下捡起双刀,交还何平阳手中,“就是怕那天跟你打起来,打不过你。”
何平阳从公孙桃下手中一把夺过刀,收回鞘中,抱起双腿,把脸埋在两条大腿中间,许久都不说话。公孙桃下无奈,帮何平阳揉着双膝,问道:“打疼你了吗?”
何平阳抬起头,望着公孙桃下的眼睛,神色有些黯然。又过了片刻,她说:“这次算我输了,下次……下次一定能赢你!”
“好啊!哥哥我奉陪到底,我又不怕你!”公孙桃下扶着何平阳站起来。
“哪是哥哥,你明明比我小两个时辰。”何平阳依旧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