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弟兄们都没了!”黑衣人冲近,朝暗处猛然一跪。
“那神医呢?是死是活?”暗处,那人却只管追问神医的死活。
“小人已亲手将那神医杀死!”
“嗯,很好。”暗影点了点头,似乎对这结果极为满意,“主子面前,我会替你表上一功。”
“谢大……”
声音嘎然而止!
看着死不瞑目的黑衣人,暗影猛一挥袖,将尸体迅速打落悬崖:“哼,不自量力!”
这时,转角却走出一名锦衣人,冲暗影一拱手:”恭喜大人,又立奇功。“
”同喜。“暗影稍客套一句,”不过此处不宜久留,你还是先回书院,一有消息记得立马来报。“
说毕,脚尖一蹬,瞬间消失无踪。
而锦衣人四下打量一番后,也匆匆转身离开。
次日,南棠猛然惊醒,却发现被子竟覆在了自己身上,而床上早已空无一人。
难不成是那襄王良心发现,临走前把被子给自己盖上了?
不、绝不可能!
象他那样冷情冷心之人怎会有慈悲之心?看来应该是影七大哥前来接他时,见自己可怜,才顺手给自己盖的被子。
对,一定是这样。
想通事情后,南棠便迅速收拾一番走出了房间,因为她今天有重要事情要办。
“爹,娘呢?”见不到邬青莲身影,南棠边吃早饭边明知故问。
“你娘……她一早就回娘家了。”南怀枢声音艰涩,两眼无光。
南棠却一脸恍然:“对,今天可是外祖母五十大寿!爹,我昨日已经跟小师叔告过假,待会吃完饭,我们就一块赶去外祖家。”
“我……连份体面的寿礼都送不起,没脸去。”
看着垂头丧气的父亲,南棠忽然有些不忍心。
但一想到前世的遭遇,她还是咬了咬牙,长痛不如短痛!是时候让父亲看清楚某些人的真正嘴脸了。
于是南棠又哄又劝,甚至还拿出昨日老人赠的玉牌让父亲当寿礼送给岳母……终于,南怀枢勉强点了头。
因为舍不得花钱,所以父女俩决定步行去邬家。
本来父女俩边走边说笑,倒也惬意,可走到中途,南棠跑去摘路边的野花,南怀枢则站在原处等。
摘了满捧的野花,南棠直起腰,正要向父亲扬手……突然,她整个人呆住了!
眼见处,一辆过路的马车正朝父亲直直撞了过去!而父亲,却懵然不知,仍然站在那,淡笑着望向自己。
“爹!”
南棠惊得脑海一片空白,心中只余一个念头……父亲活,她便活!父亲亡,她亦死!
而看到女儿尖叫着朝自己奔来,南怀枢也终于发现了异样,连忙挣扎躲避。只是慌乱间,他伤腿一绊,竟生生一头栽到了地上。
眼看马车偌大的车轮就要从父亲身上生生辗过,南棠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千钧一发间,那马车却突然一拐,从其身边一擦而过!
“爹——”南棠流着泪,扑到了父亲身边。
而此时,马车上。
“师兄快看,那死瘸子估计要被吓尿了!”尖嘴猴腮的孙为良捂着肚,笑出了眼泪。
眼角余光望着犹如劫后重生般的南家父女,宁唯忠肥厚的唇片微微一翘,却又瞬间恢复原样,装模作样般咳了两声:“以后,让赶车的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