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对鱼艳屋里的摆设不熟,扶着鱼艳往里挪。
屋里漆黑一团,一股暗香却异常清晰,让事成心猿意马。事成脚下一拌险些摔倒,却把鱼艳推倒了。鱼艳“啊”了一声,但随即发现是倒在了自己软乎乎的床上,于是舒服地“哼”了一声说:“算了,不用开灯了!事成,你也回家吧!我睡了。”
“唉!好!”事成嘴里应着。
站了片刻事成说:“鱼艳,你的鞋还没脱呢!”
鱼艳没回答。
事成弯下腰找到鱼艳耷拉在床边的脚,说:“鞋不脱怎么睡呢!”
鱼艳不吭声,呼吸渐重,像是睡着了。
事成轻轻脱下鱼艳的两只鞋子,把鱼艳的脚放到床上。
鱼艳一动不动。
“事成——”
郑南小声呼唤的声音像幽灵一样,把事成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
事成急忙走出鱼艳的房间到了院子里。
“事成——”
郑南还站在院里鬼鬼祟祟地小声叫着。
事成冲过来用胳膊夹住郑南的脖子说:“别他妈叫了!”
出了鱼艳家院子,事成放开郑南,说:“你干啥又来找我?”
郑南咳嗽了几声,说:“你使那么大劲儿干什么?谁来找你了?”
“不是来找我你来找谁?”
郑南说:“光盘在你那里,今天买的光盘!我来拿光盘。”
事成摸摸口袋,光盘是在自己兜里。
郑南说:“你咋还没回家?”
事成说:“这不是刚把鱼艳送到家吗?”
郑南说:“鱼艳呢?”
“废话!当然在她家里,睡着了!”
郑南说:“我就说她是喝醉了,她还不承认!你看,到家就睡着了吧?”
二人说着往前走,忽然觉得脖子一凉,两只手从后面掐住了脖子,猛地一推,事成和郑南歪斜着身子向前抢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事成很气恼,本想骂人,但那手劲儿大得让他有点发怵,不太敢发作,不忿地问:“谁?弄啥?”
“我!弄你!”
事成和郑南一听是郑八点,撒腿就跑。
跑了一段,刚停下来后脖子又被郑八点掐住了,这次掐得更重,疼得两个人大声求饶。
郑八点问:“你俩跑啥?”
事成说:“看见你能不跑吗!你没事儿老整治人!”
“跑得掉吗?”郑八点问。
“跑不掉!下次不跑了。”
郑八点放开他俩说:“你俩在鱼艳家外面叽叽咕咕做什么?”
“没有啊!我俩从这儿走,路过。”
郑八点在黑暗中注视着事成和郑南,不说话。事成和郑南直瘆得慌!
郑八点说:“没事儿别往这儿转悠!”
“好!”
事成和郑南试着慢慢地走开,这回郑八点没有追过来。
郑南说:“这家伙真有病,他家离这里这么远,他才是往这里转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