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登科仔仔细细抚摸了一遍罕世珍宝,长长舒了口气,“哥,我去了”
王虎剩虽带着笑意,但眼睛里透着一种看不出的异光,“去吧”
灯光昏暗的酒吧,几乎没人注意这个小心翼翼拿着二胡,即将登台演奏的小伙,不过凡事总有意外。此刻,二楼一个驮着腰的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小伙。而他身后的两个将近两米的男人,此刻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小伙,翘首期盼的,等待着,独奏表演。
悬腿坐下秦登科环视四周,深吸一口,拉起琴弓。旋即,一阵延长幽转的乐声传出,如泣如诉、缠绵委婉,酒吧在场的所有人听者无不一阵唏嘘。
杨青澜自当听见第一声起,无不在寻觅旋音的源头,也的的确确是酒吧唱台的位子太过显眼,一眼望去便能瞧见在酒吧拉二胡的主角是谁,“《安适》,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杨青澜看见秦登科拉二胡的手型不断变化,神色由阴转晴,由离愁转为笑颜,喃喃道,“二胡拉的也很好嘛!也不知是否真的是安适”
王虎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摸摸的上了二楼,与那个驮着背的男人站到了一起,男人见王虎剩上来,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示意,王虎剩笑笑与他一起趴在栏杆上静静的聆听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河南老乡,拉的《安适》。
大约过了4分钟后,旋律突兀转为急速,变得果断有力,那些个快要落泪的酒客也悄然的呼出一口大气,将快要呼之欲出的眼泪给憋了回去。
又过了一分钟,旋律突然中断、情绪急转直下,十二度的下行滑音、宛如再说,寻芳余琴,肝肠寸断,一曲天涯,惘然何处,觅知音。一阵颤音后,弦落,乐停。
酒吧里已经能听见呜咽声了。
也不知停了多久,才出现了孤掌,而后掌声便如雷霆之势蔓延。秦登科坐在漫天掌声中双目全然搜寻着王虎剩,许久不见其踪影。于是乎,他便慢慢走下舞台,捧着二胡去到吧台。
“你二胡拉的挺好的”
“多谢”秦登科没有再怼杨青澜,而杨青澜也没有再调笑秦登科了。
“你可愿意为我再拉一曲”
“再请我杯威士忌”
“服务员,来杯威士忌”
酒至喉咙,而后入心,散出一阵炙热。
秦登科在一阵掌声中下台,又在一片掌声中登台。酒吧驻唱很明显刚刚偷偷摸过眼泪,见秦登科再次登台,她也已经不去管自己才补好的妆容到底还会不会花,只是站在一旁如同机械一般的鼓掌。可能她想今天好好放纵一场,就如同她刚刚嘶声力竭唱的那样。
乐起,全场肃穆。
这回的前奏起的很明朗。
秦登科弦至半分,突然开口唱道,“小仓娃我离了登封小县走走
小仓娃我离了登封小县
一路上我受尽饥饿熬煎
二解差好比那牛头马面
他和我一说话就把那脸反
(衙皂白)走!在路上我只把嫂嫂埋怨
为弟我起解时你在那边
小金哥和侄女儿难得相见
叔侄们再不能一块去玩
(衙皂白)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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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能中岳庙里把戏看
再不能少林寺里看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