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叶发烧了,在他们去过纳木错后。
秦登科很细心的照顾,白粥,热水,药。后天他们就要回青岛了,因为身上的经费已经不足以在支撑他们。回到青岛后秦登科会毫无疑问的变成一个穷光蛋,身上一点余钱都不会剩。不过,他很喜欢这次旅行,尽管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到,没有见到。
深夜,叶秋叶醒了,看见躺睡在座椅上的秦登科,她心中五味杂陈。叶秋叶能从听见从空调里吹出的暖风,也能听见秦登科的微鼾。
叶秋叶从被子里有些困难的伸出左手,在黑暗处她能感觉到系在手腕处的那条捡到的红绳。时间滴滴答答转个不停,就算是五维空间也没人能控制人的思维和一种名为爱的特殊情感。
天亮了,可能是秦登科太累的缘故让他一下睡到了下午。待秦登科醒来时,房间早已空无一人,除了雪白的被褥和没关的空调,一切属于叶秋叶的东西都消失了。
她走了,正如她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房间里没了专属于她的笑容,声音和香味。
秦登科推开窗户,眺望着远处的雪山。拿出一支19块钱的黄鹤楼,他知道酒店房间内是不允许抽烟的。从远处飞来一群斑头雁,成双成对的在空中盘旋,良久,它们又朝远方的雪山飞去。
秦登科眺望着冥想着佂的出神,直到烟头烫到手,才又换了支点上。如此循环往复,烟盒已经剩下最后一支了。
“最后一支了,我也该回去了”秦登科收回视线,将最后一支烟收起,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收拾行李。
大学时,秦登科有一个非常喜欢的白月光,他们是在军训是相见的。那时秦登科被罚因为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让大多数人从一开始就记住了他这号猛人,当然换来的是五公里越野,五公里对于大学时代的秦登科那就是小意思。毕竟人家从小就被自家老爷子大清早从家里拉起来从北坡跑到南寺,要是不起来还会挨板子。于是乎,秦登科才从初中到高中包揽了全部的长跑冠军,哦,还有他高中时是学校的篮球社长,那位置可不是靠交际手段,而是实打实的篮球能力,一个一个打下来的。SOLOKing名不虚传好吧。180的个子不算高,但人家技术过硬啊,各种三分干拔,运球技术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吧,连在他们学校老师也经常被盖帽的好吧。不过大学时代,篮球却被秦登科放弃了,甚至五六年了碰都没碰过。原因是什么,是他在大学校队选人时,遭遇了潜规则。于是乎,一气之下大学4年一下没碰过,一直到现在。白月光呢?她走了,也同现在一样悄然无声,无影无踪。尽管能从她闺蜜那儿听到些零零碎碎的消息。
秦登科收拾完行李,到大堂办理手续,弄完后前台的漂亮妹妹给了秦登科一封信。
“您是秦登科先生吗?”
“嗯,我是”秦登科见到一张黄褐色的牛皮纸信笺,没有署名,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是叶秋叶女士给您留的信”
秦登科接过信,脑海里不断浮现叶秋叶一边趴在床上,一边想咳嗽又不敢咳嗽,一边将信交给大堂办理住户小姐姐那楚楚动人的表情,一边柔柔弱弱提着行李踉踉跄跄走进机场时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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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登科,感谢你这三个月来对我的照顾,我该回去了,学校那边催我去搞一个什么经济模型。至于上次说的做我男朋友那事,我开玩笑的,这次旅行的钱等我赚到了会还给你的。
同时,对不起我骗了你,上次我去青岛,是因为家里找我回去相亲,我不想去,于是就躲到了老板那儿。老板哪儿,我会亲自给他打电话说清楚的。想必,这两个月,你也看出来我不并不是一般家庭,实话实说,我爸很有钱,在北京有好几套别墅,但我不是邻家大小姐什么,我从来不喜欢那种做派,我就一是一个少女啊少女,不过也有时很叼蛮任性,就比如那次在酒吧里闯祸,说是被人性骚扰了,其实他也没有怎摸样,碰都没有碰到我,但我就是看不惯那人的模样,当即给他裤裆来了一脚,要不是当时老板护着,我肯定完蛋,不过你一个人打撵着三个人打的模样真帅,就是最后被一群人按在地上踹有些显得孬之外,其他的都挺帅的,尤其是那句“我来负责”简直帅到爆了,有没有?唉,秦登科,不是我对你没有好感,而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尽管他有很多爱人,而且各个都是名门闺秀,可我还是喜欢他,毕竟他可是我从初中暗恋到大学的对象啊,我原本能去清华,北大的,可是我就是偏偏去了上海的一个三流学校,因为他在哪里啊!
那双水晶鞋,你可能现在买不起,但是他能买的起,并且是那种不眨眼的那种。他不帅,不高,打篮球被人端火锅,踢足球跟着队伍满球场跑,可就是我忘不掉他,是榜样吗?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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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一种执念。就像小夭姐姐那样。人们都说时间会抹平情感,可是记忆却抹不平啊,只要记忆尤在,情感怎会消亡呢?
你说你想俩个人来西藏,我们一块来了,你肯定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会去和以前拼个高下的,等你再见到我时,你要向我告白,我肯定会答应的,但前提是你得让我觉得你比他更好,因为这样最起码我家里才会同意,对吗?毕竟这并不是一个人的事。你会给我幸福的,对吗?我会得到幸福的,对吗?祝福我吧,小秦”
秦登科随着手中最终一支烟的抽完,信也被秦登科随手放飞,因为他知道他没有能力给这个名叫叶秋叶的女孩幸福,那只水晶鞋可能是他10年的积蓄,更何况他家里还有个妹妹要上学,老爷子还要再医院里治疗,他知道他只是生在一个小县城里普通家庭的普通人,尽管他初高中时做了很多英勇事迹,但该劝退的劝退,该有处分的他全有,初中退过一次学,要不是老爷子靠着退休时加上县城本身不大的缘故,他可能就没学上了,就连入学时也是请了好几顿的饭局才入的学。
他没钱,没势,没权,没人脉,还是一个三流大学的本科生,那什么给人家幸福。凤凰落入了乌鸦群,也是凤凰。而孔雀,凡鸟就是凡鸟,飞上枝头也不可能变成凤凰,更何况秦登科是一只麻雀。
飞机起飞了,秦登科再也没了睡意。几个小时后,他回到了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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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