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梅老太太开口了,:“乖孩子,这哪里是礼物,这是你婆母担心你受凉了,亲手作了样子给你绣的披风,那礼物啊,可还没拿出来呢?”
说着梅子箐一边笑尴尬,一边埋怨道:“阿娘你也是的,跟孩子也兜不住话。”
素云有些惊诧,怎么梅子箐对她的态度又恢复了,她没有时间去细想,但是梅子箐这样的态度,让她受用了不少,谁会喜欢一个成天将你当仇人婆母呢?
当下也不去说什么,觉得那披风有些热的过头了。
陆磊看了她一眼,便道:“屋里头热,先脱了吧!”
然后将那披风除了去,交给了旁边的春喜手里。
梅子箐脸上有些受伤的表情,梅老太太咳了一声,她赶紧笑道:“都是我考虑不周,这屋里头的火笼子烧的旺,确实热了点。”
“多谢婆母,我很喜欢。”素云生怕哪里不慎惹到了梅子箐,又赶紧表了个态。
正在这时,卫妈妈匆匆的来了,道:“外面戏班子来了,夫人,太太咱们可要出去凑凑热闹?”
陆府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往年转运使的住宅,只这边平日里冷清了些。
正中的那里,有一片空白的地,往日里权当又庙会和百姓交易的大场。
从年前就搭了一个高高的台子,只平日里有什么喜事的人家,便去哪里请了戏班子自去唱戏。
今日大年初一,初三便是天庆节,天庆节过去便是十五的灯会,每年的戏班子轮流转,单单唱戏便要唱到正月二十府衙开值才会散去。
多的是城里的老百姓,和周边乡镇的老百姓前来看戏,这热闹的程度,不比东京差到了哪儿去。
陆磊觉得机会难得,便道:“今日用过午饭,大伙便随意去逛吧。”
又叫来了刘元,吩咐了一些事宜。
就见刘元皱着眉头,期期艾艾的样子,分明是有话要说,陆磊看看一旁的素云,道:“直言即可,诺诺的做什么?”
刘元深深的一礼道:“奴前日得了一个梦,正月初三的天庆节,怕是有些事情要发生的,大人要不要和总督大人说说,商量个对策来。”
陆磊已经知道刘元有些预测事情的本事,但他不晓得他是个重生的。
当下便看看,又要昏昏欲睡的素云,只使了眼色,刘元便去了前院的书房里等着。
半晌陆磊才匆匆赶来,刘元便将一封书信递上,陆磊的眉头皱起道:“今日是大娘子生辰,我不便行事,给总督大人递帖子,将这封信,亲自递到他手上,让他自己看着办。”
刘元看着匆匆而去的陆磊,面色沉重的去了。
素云躺在梅老太太的床边,睡的正香,卫妈妈将一盅汤温在外间的小炉子上,便耐心的坐在一旁打一个复杂的绳结。
梅老太太和梅子箐在旁边说话,声音极低,陆磊带着一片寒意,在屋子里站定,道:“外祖母,阿娘,你们今日可要出去听戏?”
“听什么戏?人挤人,我不乐的去,子箐你去吗?”梅老太太舒服的躺在软塌上,任由小丫环给她揉腿,嘴里还磕着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