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过饭,唐宁宁偷偷拿了个碗,从空间里大口大口的喝了水,又取了一碗神水出来,她看着紧闭的房门,将自己全副武装了起来,趁着没人注意,溜进了二楼关着病人的房子。
屋内,有些暗。
唐宁宁摸索着走到了床边,屏住呼吸,她喝过神水了,应该不会被传染。
想到霍尔族的惨痛,唐宁宁一咬牙,将病人的嘴巴鼓了起来,把神水都倒了进去,随便擦了擦露出来的水,便连忙出了屋。
将碗放回了原位。
去玉门关的路只有一条,夜里,唐宁宁请求伊莫打探一下,去玉门关的路有没有被人拦堵,后半夜的时候,伊莫一众人偷偷回来了,说是确实有漠北族的人潜藏在玉门关一带,似乎是在等人。
唐宁宁的心瞬间凉了一半。
大周达州知府书房。
顾封拓坐在主座上,脸色一片阴沉,长久在战场上浮沉的杀气弥漫在书房里,让这些经久不见沙场的文官吓得腿软。
达州知府马厚天只觉得坐如针毡,却还是硬着头皮回道,“纵火一事经查,是漠北族人,但不知究竟是哪一系。”
“死亡人数,考卷,一一细说。”顾封拓抿唇。
马厚天呼了口气,“五人死亡,受伤人数二十人,都已经按照陛下的意思,发放抚慰金,建造举人墓,考卷没有被烧,已经封存完好,快马加鞭传到了京城。”
“你可知,陛下因此事已然是龙颜大怒”
轻描淡写的一声,让马厚天吓得汗如雨下,生怕自己的官帽不稳,立马跪在了地上。
达州其他官员也都纷纷跪地,生怕龙颜震怒到自己。
这次纵火事件,影响甚大,烧死了未来的举人,还毁了考棚,特别是达州城竟然有漠北族人混了进来,知府不严,难辞其咎啊。
“奉陛下旨意,知府马厚天停职查办,带入京城听候发令,节度使陈辉、太守刘思远、总提辖杨远、员外郎安比淮、都指挥使甄焘等人提问,都带下去。”
顾封拓一发令,满屋子的官员都震惊了,没想到,居然到了这地步,纷纷求饶,可立马有带刀侍卫走了进来,将人都带了下去。
等一众人走后,子澹佩刀走了进来,“公子无碍,已经被救了出来,还住在小巷院内,夫人也确实失踪了。”
“查到去哪儿了吗”
子澹摇摇头,“毫无踪迹。”
顾封拓深邃的眼眸闪过杀意,突然一句声音响起,“带兵拿下胡晋辉。”
“为何”子澹大惊。
这胡晋辉可是监军的人,将军这是疯了吗
顾封拓淡淡的一个眼神扫来,随后,只听,“漠北的人是带一个大活人离开玉门关,你我却毫不知情,你该当何罪”
“将军恕罪。”子澹大惊,立马跪地,瞬间明白了深意,将军的意思是,夫人是被漠北人掳走的。
这个胡晋辉,竟然敢私自下令,放走了漠北人。
可恶。
顾封拓的眼睛里深藏阴色,他望着窗外,说了一句,“将顾寒、顾歌安然送回大安镇,还有,把顾寒的考卷销毁,莫要送到京中。”
这可是杀脑袋的大事儿啊,子澹震惊了。
“将军”
顾封拓摸了摸案前的刀,此刀色泽淡青,杀人不见血迹。
刀身长一尺二寸,刃向外曲凸,刀背一面有锋,锋与刃尖之间有三个凹形齿口,刃较为锋利,两侧有两条血槽及两条纹波形指甲印花纹,刃异常犀利,柄长三寸至四寸,用两片木料,牛角或兽骨夹制而成,以销钉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