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姐,还骂我姐是没人要的破鞋,被瞎子捡回去了。”周善游一直低着头,听到他们吵,突然抬起头看向了唐宁宁,眼里带着倔强。
一下子,唐宁宁的心就软了。
“我让你们不要去理会,你两倒好,偷摸着出去教训人家,这下好,没教训成,还被人打成这样。”顾烟恨铁不成钢的训斥。
“不是,姐,是顾美春,她故意挑唆的,我看到她藏在东头庙里。”顾舟连忙反驳。
两人吵闹间,惊动了屋里的骆寡妇,一出门,就听到了这事儿,顿时气的不行。
唐宁宁赶忙走过去将人扶住,“别生气,这事儿,不会这么罢休的。”
当然不会罢休,顾美春这人,小小年纪,没有半分好心思,不给个教训,怎么对得起这两孩子?
“烟儿,你带他两去上点药。”
待顾烟和两孩子进了屋,唐宁宁扶着骆寡妇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
“我们怎么做?这顾美春太心狠手辣了,以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我倒是忘记跟你说了,之前饭菜里被下药,我去镇上店铺里问了,是一个脸生的婆子,但有伙计看到了,那婆子只是代买的,出了门就交给了一个小丫头”。
“我又多方打听了,那日,顾美春不在家,而且,阿游说那日麻子过来将他喊走去玩了,他担心老娘,就匆匆回来了,回来后,在门外看到顾美春的身影。”一连发生的事儿,让骆寡妇脸都憋得青紫,估计是气的。
“你确定?”唐宁宁震惊。
骆寡妇见她不信,连忙又道,“是真的,我找人画像了,去店里问了,人家伙计说就是这姑娘。”
竟然是她在下药!
唐宁宁皱眉,这孩子,心机深沉,且视她为眼中钉,若不除,必成后患。
“宁宁,你想什么呢?”
被骆寡妇一喊,唐宁宁回过了神。
“我们去找几个孩子的父母,除了扯皮,什么也做不到,徒惹一身腥,要做,就做个大的。”见骆寡妇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唐宁宁轻声开口,“这几日,顾家老宅不是闹得非不愿意嫁给牛家吗?眼看着这事儿快要被平息下去了,村里人都快忘了,那怎么行?”
“怎么做?”
唐宁宁眼神平淡,开口道,“我听说,牛大旺欠了镇上长乐坊好大一笔银子,人家找上了文家,连累的牛旺财被文家赶了出来,也不能继续做活了。”
“是啊,这两日王菜花正气的捶胸顿足,哪里还记得这门婚事?”
“她不记得,咱们帮她想起来。”一顿,唐宁宁突然冷了眉眼,说道,“顾美春这个孩子心思非常歹毒,以后保不准会对咱们做出什么事儿来。”
必须除掉,若不将她打的永远翻不了身,这样的心机,与她作对,斗不斗的过一说,暗地里使绊子终归是个麻烦。
不要怪她心狠手辣,这个顾美春,不除必成大祸。
“你看着做。”骆寡妇想到了大花,有些歇了心思。
唐宁宁催促着人去吃了饭,便一直陪着骆寡妇守到了夜里,可院中一直没有传来动静。
她独自走到了院里,坐在藤椅上,望着漆黑的天空,一轮月牙发出淡淡的银光,没有云的遮挡,变得越来越亮,打在小院里,洒下了点点光辉。
唐宁宁很疲惫,想要睡觉,可怎么都闭不上眼睛。
“宁宁,你说会不会---”万一孩子被拐卖了,抓走了,可怎么办?
骆寡妇追了出来,捏着的手有些疼,指甲印扣在了她的手背上,唐宁宁只能忍着。
一开始,她觉得,应该不会,毕竟大花这么大了,还不至于被拐骗,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如果是躲起来了,怎么会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