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穆时宜轻唤。
云灼看着穆时宜抬起自己的手,“这双手今日总是要沾上鲜血的,穆时宜,我可能就是个神经病,今日事后,你心里那个活泼开朗,心善温柔的云灼终将面目全非!”
“往后……,各自安好吧!”
穆时宜一下子抱住云灼,“不!”
各自安好比直白白闹和离还让穆时宜害怕。
“灼灼,也许也许……”
“我们猜错了!”
云灼摇头,“不会,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多么识时务的人,钱财有没有我都不会计较,他们要给就是了。唯独孩子,是绝对不能碰触的逆鳞。我养的那只猫看着温驯,实则极其聪明凶悍护主!”
她若是没有猜错,当时她一定和穆旺财打起来了。
那只猫扑上去帮忙,被穆旺财摔死。
她才生产,身子虚弱不是穆旺财对手,被掐住脖子窒息。
穆旺财趁机抱走的孩子一定是个男孩。
云灼推开穆时宜,看着他笑。
她眼眸赤红,眼泪还未干。
“你放心,不管我做什么,我一力承担,不会连累到你!”
说完迈步进屋。
梅花捂脸哭出声,“造孽啊,造孽啊!”
云灼回到屋子,打开柜子抽屉。
那只金锁就躺在盒子里,边上还有一把匕首。
她本来打算把金锁给娉婷,拿到后她又犹豫了。
云灼似下定决心,伸手拿了金锁、匕首出屋子。
看向梅花,“娘,你和爹先在家里住着,若是想回去也行,等我事情处理好,我再来接你和爹!”
“灼灼,娘对不起你,当年……”
“娘!”云灼打断梅花的话,抬手给她擦拭眼泪。
“娘,你不要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揽,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去做事了,你随意!”
云灼率先上马车。
穆时宜也跟着上马车。
白逸轩驾驶马车出发去县城。
在村口的时候,牛老实见马车过去,还跟牛宏远嘀咕了句,“那马车是不是灼灼家的?”
“是!”
“那驾驶马车的人是谁?”
“穆时宜狗腿子白逸轩!”
牛老实看向儿子,“宏远啊,你这样子不行!”
牛宏远没说话。
马车上。
云灼腰杆挺的笔直,一手捏着匕首,一手捏着金锁。
她在思索着要如何去审穆旺财。
她要穆家人全部去死,真不是一时气愤。
马车到县衙的时候,陈县令得知穆时宜来了县衙,意外又不意外,立即出来迎接。
看见云灼的时候,陈县令倒是错愕了一下。
“见过大将军,见过夫人!”
“陈大人不必多礼!”穆时宜沉声。
“陈大人,我要与你单独说几句话!”云灼直言来意。
陈县令先是一愣,随即看向穆时宜。
见穆时宜神色平静,没有不悦。才硬着头皮说道,“夫人请!”
陈县令带着云灼到了一间厅堂。
“不知夫人要吩咐下官什么?”
云灼拿出金锁,递到陈县令面前,“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陈县令看着金锁,想起穆元氏交代的金锁。
他仔细看了一眼。
时隔多年,上面的纹路依旧清晰,金灿灿亮晶晶。
上面有云灼二字。
“这是我父亲给我做的金锁,我认亲的信物!”
陈县令立即把东西递回去。
云灼不接,声音很轻,“陈大人,你知道这金锁的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