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起身去找到茶壶,倒一杯温水给穆时宜。
“吃零嘴吗?我去拿一点来!”
穆时宜摇头。
“我看你画的院子,觉得挺好的!”
不种那些花花草草,全部种成药草,还是需要人打理照顾,也可以不用管它,但是等上十年、二十年,这些东西就值钱了。
而且种药草其实还省心。
只要防止它不枯死,不病害,基本上不需要花太多精力去照看。
“要种的药草还得问问白公子,他医术好,知道什么药材好种,种活以后不用特意去打理!”
两人十分难得的能够这么心平气和的聊天,构建未来。
穆时宜见多识广,给云灼提的建议都十分不错,云灼也不是刚愎自用之人,穆时宜的建议好,她都会认真听,然后记下来。
两个人一个人说,一个人写写画画,云灼会写的字很少,写的还不是很好,但是她画的不错。
临县牢房
穆家人被带回来后集体关在一处。
而牢房的隔壁还坐了几个临县有名的儒者。
若是一般案件,陈县令也不会如此谨慎。
此事事关大将军穆时宜,这位才立下大功,他如今受伤回来休养,等修养好进京,那绝对是要封侯。
他请这些大儒过来,就是为了做个见证。
所以此刻牢房里,穆家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在案。
穆旺财、穆元氏先是质问穆大郎、穆二郎,他们是否真的去找穆时宜说他身世,并要了一千两银子?
两兄弟默默点头。
穆元氏扑上去打两兄弟,骂他们没良心。
话是越骂越难听。
“我说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分家,感情手里有钱,良心都被狗吃了呀!”
穆汜水、穆光宗看两人的眼神也恨不得生吞了他们。
穆大郎、穆二郎就那么静静坐着。
任由穆元氏骂。
却是把媳妇孩子都护在了身后。
直到衙役过来,把他们拖去牢房审问。
穆元氏胆子是不够大的,几乎很快就招了。
“是我的主意,都是我的主意,当时我就见那位夫人有钱有势,呼奴唤婢的心生嫉妒,我就想着凭什么我儿子要跟着我回乡下吃苦遭罪,就因为我们命不好吗?”
“我本来也没机会的,那夫人中途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情出去了,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好像也故意放松了警惕一般,才让我得手了!”
穆旺财那边,他一开始还咬牙不肯交代。
后面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一一交代了。
和穆元氏说的差不多。
也是见那位夫人有权有势极其富贵的样子,才换了孩子。
又说道给云灼下药的事情。
他是托人从外面县城买回来的催产药,因为害怕手抖,下多了。
掐云灼脖子、摔死她的猫、威胁要摔死娉婷,穆旺财都供认不讳。
最让人意外,他在临县居然还养了一房外室,那外室是个寡妇,还给他生了个儿子,今年十三了。
几个大儒在隔壁听着,直呼,“离谱,离谱!”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简直让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