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她也特别会照顾穆时宜,对穆时宜方方面面都照顾的很好。
穆时宜想要的父母疼爱没得到,但是在云灼这里,得到了独一无二的爱恋。
云灼对他要求很多,最多就是照顾好自己,出去办事不许受伤,不许在外面勾三搭四,事情办好必须回家。
穆时宜却觉得很幸福,每天睡觉都会笑醒。
他们夫妻恩爱,日子过的潇洒又快活。
穆时宜是有妻万事足。
他赚的银钱全部给云灼,还打算去临县买个宅子,让云灼做太太去,有丫鬟婆子伺候,在县城吃什么买东西都方便。
云灼和穆时宜都不是那种特别会追名逐利的人,两个人都有些得过且过,日子过的安逸就好。
若没有穆耀西在外头招惹到不该惹的人,穆时宜求爷爷告奶奶才把事情摆平,他也是第一次觉得,不能这么庸碌下去,他得出去闯一闯,拼一拼。
去参军以他的本事和机灵,想攒军功不是难事。
穆时宜和云灼商量,云灼本来是不愿意他去的,但想着男儿志在四方,就劝穆时宜去参军。
穆时宜临走时是什么都安排好了。
接生婆,半个月来一次给云灼把脉的大夫,家里爹娘、大哥、嫂子全部郑重交代一遍。
才依依不舍的去参军了。
……
云灼听着穆时宜的话,心里多少有些数,但又迷茫。
她把前前后后连起来。
心口闷闷的疼。
“穆时宜,你知道庄王李锦吗?”云灼幽幽的问。
穆时宜被吓一跳,“灼灼,你怎么知道圣上名讳?”
圣上……
他做了皇帝吗?
云灼忽然间泪流满面。
不要她,只要儿子,如今做了皇帝吗?
她知道自己是谁了。
也把早时候的事情理的差不多。
那些失去的记忆,在穆时宜的叙述中,她多多少少猜到。
她应该是胎穿,生下来的时候就带着记忆,然后三四岁的时候出门玩耍,遇到刺客,随行护卫说得了王爷口谕,弃郡主,护世子,她就被抛弃了。
她逃跑的时候,遇到另外一拨人,任她聪明伶俐,也比不上武艺高强的人,被抓到船上丢入江中。
幸亏她会泅水,才侥幸活下来,被养父捡回家。
在祁连山牛家养了十几年。
再遇到木事,与穆时宜谈情说爱的人是她,许下白首到老的人也是她。
“穆时宜,我想回祁连山去见见我爹娘!”
她不记得,在生孩子发生了什么,以爹娘对她的疼爱,不可能不来穆家看她。
这其中一定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她养的那只狸花猫也不见踪影,至少在三年模糊的记忆里,没有那只猫。
云灼抓住穆时宜的衣袖,靠在她肩膀上哭的很是伤心。
穆时宜说的那些事情,她脑子里渐渐的有了印象。
她还想努力想起来,头疼的厉害。
“嗯……”
“灼灼,你别去想,岳母说捡你回家的时候,你头上是有个伤口,养了许久才养好!”
穆时宜安慰着云灼,“我们不急,慢慢来,想不起就不想!”
云灼深深吸了好几口气。
她才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急。
一定不要急。
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总有一天都会想起来。
只要她有足够的耐心。
如果真的想不起来,也要开开心心去过往后的日子。
至于穆时宜……
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