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时宜是真的看上了云灼,还上心了。
没事就偷偷摸摸进祁连山偷看洗衣服的云灼,但他不敢轻易靠近,怕惊了心爱的姑娘。
云灼每天都会到溪边洗衣服,她也只洗自己的衣服,洗好了就在一边玩水、唱歌。
她很快就注意到了穆时宜,再去溪边的时候,她洗好衣服就快速回家。
后来甚至让她两个嫂子帮她去洗,她在家里做饭。
云灼的养父姓牛,名牛老实,养母叫梅花,有三个儿子,牛家好几代都是猎户,就住祁连山,半山腰,靠打猎为生。
养父母一家对云灼很不错的,毕竟生了三个儿子。
养母梅花一开始还怀疑云灼是牛老实外头女人生的,一边嫌弃又一边疼着,到后来想想就算是牛老实的种也行,反正喊她娘。
那外头的女人敢上门来抢闺女,她就挠花那贱人的脸。
相处久了,也是有感情的,尤其是个如花似玉的闺女,梅花拿云灼是当亲闺女疼,家务这些爱做就做,不爱做也不勉强,云灼要学针线活,养母娶大儿媳妇的时候,就跟媒婆说了要会针线活,得会绣花这种。
牛家虽是山里猎户,却有些家底,娶大儿媳妇银子到位,还真给寻到一个在镇上做绣娘的姑娘,娶回家的任务就是教云灼针线活,那个时候云灼八岁。
两个嫂子对云灼那也是让着不敢招惹的,谁叫家里就她一个姑娘,公公婆婆都疼着。
云灼有自己的小院子,养了一院子花花草草,还养了一只猫儿,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花瓶、茶壶虽是粗陶,但都给她置办上了,一年四季都有新衣裳,就没让她受过委屈。
两个嫂子也喜欢去云灼屋子坐,因为她屋子香,还能吃上糕点,喝上一碗热茶。
穆时宜几天不见云灼,他也急的上火。
很快想了个法子。
这天,天空淅淅沥沥下着雨,云灼坐在屋檐下,撸着猫,脚推着摇篮。
摇篮里是她大哥家三闺女,才三个月大,云灼稀罕的很,除了吃奶、晚上睡觉,云灼都留在身边带着。
牛老实正在磨刀,问云灼要不要买点料回来,家里香料用光了,做菜没得滋味。
“好呀,爹,你帮我买点布料吧,我想做个荷包!”
牛老实磨刀的手一顿,“买缎布?”
“嗯,还有线啊,你让掌柜帮忙配一下丝线。先不用买太多,我先做了拿去看看,能不能卖出去,如果能卖掉就多买一点!”
“你打算绣荷包卖?”牛老实问。
他叫牛老实,就是个平凡的父亲。
跟所有人一样,进山里打猎狠,回到家里也是个心软的慈父,尤其是对云灼这个他捡回来的小闺女,连家在何处,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拉着他的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含着泪和怕,娇娇凄凄喊他爹,一时间心软的一塌糊涂,那是掏心掏肺的疼。
“先试试,还不确定呢!”
云灼是真的不确定。
牛老实表示自己知道了。
穆时宜浑身湿透,冒着雨敲开院门的时候,云灼正慵懒舒适的撸着猫。
抬眸懒懒的看着穆时宜,那个男人长得真高大,真俊朗,有腹肌,本钱很足。
云灼在心里吹了个口哨。
是的,她穿越了。
穿越过来的时候,是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四五岁的女娃儿,被牛老实捡回家。
如今她在这个家,待了十三个年头,也被家里人疼了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