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可太心动了。
不管是和离,还是以后娉婷归处。
如果娉婷愿意跟她,那再好不过。
她抽回自己的手,顺一顺头发,把穆时宜留下的灼热驱散一些。
“那我们以后就和睦相处,不要吵架,多一些真诚,凡事商量着来。我监工修房子,你好好养伤,我们都好好喝药,早日健健康康!”
然后他去京城做达官权贵,她做她的小商户,得过且过、逍遥快活。
也或许是这一番话,也或许是她得到意外之财,也或许是有了傍身的东西,云灼心情豁然开朗,笑的温柔几分。
“好!”穆时宜应下。
他见云灼心情甚好,忙道,“你想学骑马的事情倒是不急,你身子还虚,骑马又颠簸,到时候肯定吃不消,不如等你身子养好一些,我来教你!”
“顺便给你寻一匹温顺些的母马,先培养培养感情!”
“驾驶马车倒是不难,到时候我给你指导指导,多跑几趟就能找到窍门!”
“好呀,那先谢了!”云灼这次没拒绝。
反正她已经欠穆时宜五千两银子,借他的势狐假虎威,再欠一点人情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这就是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破罐子破摔。
云灼这么想着站起身,“你继续看书,我去看看晚饭弄点什么吃的!”
“好!”
两人之间好像就这么冰释前嫌了。
谁都不提穆时宜强吻的事情,云灼也当作被狗咬了一般不在意。
她高高兴兴的出屋子,眼角眉梢都是欢喜。
那种神采奕奕看的出来,她心情不错。
“娘!”
云灼捏捏娉婷的脸,让她去剥橘子吃。
她则去灶房看看,晚上弄点啥吃?
穆时宜那样子好像什么都能吃得下,也没怎么忌口。
她见桶子里还有螃蟹,“不如晚上吃蟹煲?”
“好呀,娘,我们晚上就吃蟹煲!”娉婷连忙出声。
她喜欢吃蟹煲,尤其是娘做的饭菜。
云灼想着既然吃蟹煲,就做个拍黄瓜,煮个白粥,再蒸个南瓜,也算是荤素搭配,很丰盛了。
眼见天色还早,煮晚饭也有帮手,她先洗个澡,洗个头,让黄婶给娉婷也洗一下,然后用篦子仔细梳头发。
终于梳不出虱子,云灼才放下心来。
母女两人晒会太阳,晒的云灼两眼发晕,起身走进堂屋,一片漆黑,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她回房间找到针线、布料,在屋檐下做荷包。
这荷包这次拿来有些久,再不去交布庄掌柜怕是要找上门来。而且她不做荷包,黄婶、随安也不敢动手做,也就没办法赚钱。
穆时宜出屋子来,帮云灼穿针,然后叫娉婷背百家姓。
随安帮着黄婶把衣服洗干净晾晒,挨着云灼坐下拿着布料缝边缘,然后跟着默背百家姓。
穆时宜穿的针线,随安是不敢拿来用的,而且她也不敢去看穆时宜,甚至离他远一些。
穆时宜不单单帮云灼穿针引线,还帮她绷布,方便她绣花,给绣好的荷包剪线头,把绳子穿进去。
云灼绣起花来速度飞快,只见她手指翻飞,针上针下,片刻功夫一朵活灵活现的小花就跃然在布料上。
不论是配色还是绣功,那都一等一的好。
一时间院子里除了穆时宜醇厚温和、娉婷清脆声音,伴随着知鸟叫声,有种岁月静好、安逸祥和来。
而穆家,这个时候却没这么安稳,因为蓝氏的几个兄弟上门来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