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但云灼考虑的更多。
“那阿喜倒是高攀了!”
典薄虽是小官,那也是官。
一个没有父亲的女子,能嫁入官家,无疑是瞬间翻身。
云灼想到来的路上,阿喜偷偷递给娉婷糖吃。
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而她呢,就喜欢乖巧懂事的孩子。
“这事情不急,你去了先问问看典薄家公子可有中意的人,是否有说好亲事,别弄得最后棒打鸳鸯,本来是一桩喜事,最后却好心做了坏事!”
林捕头连连说是这个道理,他一定打听清楚,绝对不会出岔子。
云灼又道,“若是没有定下亲事,也没有青梅竹马心仪的姑娘。又与阿喜情投意合,倒也是桩美事!”
“等他们成亲,我与将军一定前往去喝杯喜酒!”
林捕头大喜。
云灼又与林捕头说了几句话,还问了一句,“林捕头,那接生婆有消息了吗?”
“还在寻,夫人当真一点不记得了?”林捕头问。
“我确实不记得生产时发生了什么,这三年也浑浑噩噩,仿佛不是我自己一样,若不是那日被狠狠打了一顿,高热不退后醒过来……”云灼深深吸口气。
她早时候一直在区分原身、自己。
但这个时候,她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比如她对穆时宜的怨怼和迁怒,本是不应该的,但她偏偏迁怒的理直气壮。
再一个对穆时宜的态度…
她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只是我相信,我生产的时候,穆家的手脚一定不干净!”云灼笃定道。
林捕头点头。
“夫人放心,我派出去的人很快就会带回来消息,到时候小人亲自前往大穆村,与您、将军细说!”
“辛苦了!”
云灼说完,递上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夫人,这……”林捕头很意外。
“出门在外,处处要花销、打点,这本来是我的事情,劳烦你帮忙奔走。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代我请弟兄们喝酒!”
林捕头心里十分撼动。
就云灼这般处事,若没生病,穆家人真奈何不了她。
更别说欺负、磋磨。
“那小人收下了!”
“嗯!”
云灼回到马车,与穆刀氏、阿喜说了几句,“到了那边凡事谨慎小心,看三步走一步、阿喜的户籍帖我会早些弄好,托林捕头送给你们!”
“夫人……”穆刀氏哭出声。
“阿喜,给你婶子磕头,谢谢她救我们于水火!”
阿喜闻言倒是实诚,立即跪下咚咚咚磕头。
“谢谢三婶救命之恩!”
云灼扶阿喜起来,给她整理一下头发,“阿喜,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凡事要坚强些,多想一想各种好处、坏处,别一根筋去做事,你是个姑娘家,模样也很不错,但这不是你的本钱。你学到的本事才是你生存的根本!”
马车在林捕头说好的院子前停下,一个婆子出来。
在马车边客气又恭敬的喊一声,“夫人!”
云灼颔首,让穆刀氏母女下马车,婆子进去。
“福熙,走吧!”
她要做的事情也不少呢。
院子里,婆子客气有礼的招呼穆刀氏母女先去坐一会,林捕头要安排一下,才能亲自送她们离开。
穆刀氏连忙道谢。
对云灼感激更深一些。
此时的云灼,正带着几个修建房屋的队伍,去她新宅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