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时宜伸手端了茶杯轻抿,然后才说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不单单如此,还有我的身体,你身边应该有会医术的人,他看过后怎么说?”云灼问。
“说你身子亏虚,往后治好后恐难有孕!”穆时宜说完看向云灼。
想看看她知晓后的神色。
只是云灼神色淡淡,仿佛早已知晓。
“灼灼,我不想隐瞒你,我不介意你以后还能不能生孩子,我们有娉婷了!”
“多谢你看得开,但我还是想说……”云灼抿抿唇,“看我,又扯这里来了。既然我以后没办法生孩子,你若是遇上中意的跟我说,我一定成全你们!”
“……”
穆时宜心口涩疼。
曾经的云灼对他情意绵绵,如今的云灼一门心思要与他和离。
那些人害惨了他的灼灼。
也差点毁了他的家。
“灼灼,我们不是说好,不提这事的么。”
云灼敲敲头,“对,我病了一场给忘记了。那我们说别的事儿,我那屋子里的东西,很多我用不上放着沾灰,万一弄丢我也赔不起,一会还给你。其它家具衣裳我先用着,到时候折算了银子给你,你报个数给我,我准备起来!”
“……”
穆时宜吞下满腔苦涩,“你不喜欢吗?”
“与喜欢不喜欢无关,就是不适合!”
她又不是原身。
可以心安理得享受这一切。
穆时宜想到云灼的病,应下来,“你觉得怎么舒心就怎么来吧!”
“妥!”
云灼对此十分满意。
“咱们以后同住一个院子,我吃你的住你的也不好,干脆折换成银子吧,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尽管开口,我能做的一定不会拒绝!”
这些话就很见外了。
穆时宜嗯一声,端茶杯抿一口,遮掩心中的悲痛。
云灼也觉得难为情,毕竟占这么个大便宜。
倒是娉婷看着穆时宜,张张嘴没说话。
事情谈妥,云灼起身回屋子收拾东西。
那些胭脂水粉她用不上,金银饰品更不合适,都装了拿去给穆时宜。
穆时宜让她送他屋子里,两人的屋子就隔一个堂屋,云灼进去后发现穆时宜竟弄了一个大木床,床尾有一个衣柜,然后床上挂了一把长剑,案桌上放着一把大弓。
窗户下放了两张椅子一张桌子,屋子里很阳刚、冷硬。
云灼把东西放桌子上,退出屋子。
开始去找自己买的东西,都搬她屋子里去,还拿了一个洗脸架,一个洗脸盆,一个洗脚盆。
她进进出出把屋子整理了一遍,站在门口呼出一口气。
“娘!”
娉婷轻轻喊一声。
云灼回神,捏捏娉婷的脸,“饿吗?”
“饿了!”
云灼带着娉婷到灶房,看着黄氏,“黄婶!”
“哎,夫人好!”
黄氏在牙行被选中的时候,兆易就说了,夫人认同她,她就能留下来,若是不认同,便会转手卖了她,不论她多有本事。
她来时云灼病着,家里都是男人,男主人大将军沉冷着脸,气势十足,让人害怕。
小主子年纪小,却是个人精,看她的眼神都是防备和不喜。
“做什么呢?”
“将军让人买了鱼、肉回来,奴婢想着排骨炖汤,鱼红烧,夫人您看呢?”
“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夫人您忙自己的事情就好,奴婢能做好!”
“行,那你忙着吧!”云灼淡淡出声。
这天有点热,主要是她身子还虚着,她得休养两天,开始赚钱。
也顺道打听些消息,多了解一下这个时代,免得被人看出端倪,惹来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