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药仙和智贤禅师看着李药石,却是相视一笑。
孙药仙抬手虚按,示意李药石先坐下,然后面含笑容,说道:“不妨事!大师的酒非同一般。你尝尝就知道了。”
智贤禅师给三人各倒了一碗酒,再把泥封小心的封好。转头看向李药石,气呼呼地道:“臭小子,你懂什么,老衲这酒对你师傅的病可是大有益处,岂能和那些市井的酒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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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不能想当然,墨守成规,多学着点啊!”
李药石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酒水。
酒水呈琥珀色,酒香四溢,看不出什么端倪,于是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酒水入口微辣,入腹微凉,酒味绵长,唇齿留香,只是香气中还略带了一丝腥气。
他正在疑惑那一丝腥气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腹中却先是一热,继而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暖流沿着经脉向全身骤然扩散开来,暖流所过之处经脉扩张,血液循环加快,每一块骨头,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被慰斗慰过,又仿佛被浸在一个温泉里,通体舒泰,受用无比。
“啊!”李药石再次站起,惊叹道:“大师,这是什么酒啊,这么神奇!再来一碗。”
“再来一碗?”智贤大师瞪了李药石一眼,摇了摇光头。
“哼,小气!”李药石一撇嘴,扭头坐回椅子,嘴里却小声地嘟囔道。
孙药仙展颜一笑,看向李药石,解释道:“药石,非是大师舍不得,此酒乃是用蛇胆,熊胆等十二种珍贵药物泡制而成,名曰“十二重楼”,饮后腹内发热,药力借着酒劲能贯通全身十二处经脉,通筋活血,强身健体。只是药劲连绵雄厚,需十二个时辰才能完全化解吸收,故此一天内饮一碗足矣,多饮无益!”
智贤禅师却摇了摇头,道:“十二重楼虽好,却也只能延缓你的病情,器脏衰竭,非常药可医,老纳也是束手无策啊,惭愧,惭愧!”
“大师,当真不行了么,求求你再想想办法,救救师父!”
李药石却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央求道。
智贤大师一手扶起李药石,面露沉思,一时却是没有说话。
“石儿不必如此。当年为师坠崖不死,便已将世事看淡。虽然心中有两个心愿未了,一是编撰《本草纲要》,完成祖辈的遗志,二是寻找失散的师妹,我们当年是有婚约在身的。如今《本草纲要》基本已成,第一个心愿也快了了,而这么多年过去,一直也没能找到师妹,实在负她良多,以如今残损之躯,婚约之事也不用再提了。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常十居之八九,生死由命,不必强求。”毕竟孙药仙也是医道名家,对自身的情况十分了然,心中早有所料,闻听大师之言,却是坦然说道。
“倒也不是全无办法,有一法,或可一试。”
智贤禅师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道:“有一种蛊名叫“金蚕王蛊”,传说有起死回生之效,定可解孙老弟之危。”
闻听大师之言,李药石心中大喜,天无绝人之路,总算是看到了一线希望。
原来,智贤禅师出家前乃是岭南苗家寨地地道道的一名蛊医,家传蛊术,医道高超。
蛊术最早出现时,乃是苗人独创的治病法门,而蛊,则是一种专门治病疗毒的药。
相传蛊乃是造蛊的人将多种虫子放入同一个器皿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虫便是蛊。后来蛊被一些人利用来害人,蛊术便演变成了巫术、妖术。
智贤大师不愿与那些邪恶之徒为伍,愤而出家,落发慈恩寺,一边继续深研蛊医之道,一边借佛门之手治病救人,却也过得逍遥自在。
“只是……”大师却又皱了皱眉,道:“金蚕蛊的制蛊之法倒是不难,但成功率却是极低。而最难的是,需要寻找到十八种药龄至少在百年以上的特定珍稀草药喂食金蚕蛊,方能助其进化为金蚕王蛊。”
“大师放心,只要能治好师傅的病,金蚕蛊进化所需的草药我一定给您全部找来。只是这金蚕蛊……”
李药石自信在草药的采集上绝无问题,但说道培育金蚕蛊,却是一窍不通,不禁语气迟疑起来。
智贤大师爽朗的哈哈一笑,说道:“金蚕蛊的培育之法老纳倒是可以教你,而且明天你就可以过来学习,只是这报酬嘛,每天一瓶一壶春,如何?”
“真的?”李药石见大师放水,开心的大声道:“谢谢大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