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算是糗大了,先前信誓旦旦去参加会试,说要考状元娶霁兄来着,结果会试榜上无名。”
“霁兄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此次殿试后,我与你们一道去寻诗圣踪迹,到时再把霁兄叫上。”
“如此甚好。”
书生们的声音不大,但刚足够让里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对此,洛时七笑笑,表示认同,再次举杯高声说道:“各位接着喝!庆祝我今日榜上无名,距离娶京都第一公子又近一步了!”
霁沐寒:“……”
公子哥们:“?”
严清婉:“?”
门外的书生们:“?”
这是什么不要脸的言辞?
当初她发的誓人尽皆知,说考取状元后娶霁沐寒,如今连会试都没过,竟然坐地改口!
简直荒唐!
却见慕时辰走到门外,对着大堂提声言道:“今曰我们姑娘高兴,特请大家饮酒,楼内所有酒水全记在洛将军的账上,还请大家开怀畅饮!”
“好!”
“多谢洛姑娘!”
“洛姑娘好人哪!”
“……”
也就是在占了便宜的时候,人的嘴脸才会变得更为丑陋。
但也有些人,对她这番操作更加不理解。
“奇了怪了,洛时七不是榜上无名吗,为何要花重金搞这么大阵仗,还请大伙们喝酒?”
“管她呢,许是化悲痛为酒欲,难得有好酒喝,你我今日不醉不归!”
“对!”
二楼雅间处,传出洛时七的声音,振奋且毫无淑女可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大家尽情喝就是!”
“说得好!”
众人难得为她捧场。
隔壁刚落了榜的裴思望听到此言,拿着酒杯的手蓦然顿住,“这句话怎有些耳熟?”
出于对诗词歌赋的执着,他酒也不喝了,放下杯子找来笔墨,匆匆写下: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周围尽是一群流连纸醉金迷之徒,唯他一人对着这句话沉思许久。
恍然间,想起“诗圣”的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两句连起来,竟各外对称,堪称绝句!
正当他拿着写好的两句诗词,欲去隔壁厢房找洛时七问问时,聚丰楼大堂下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洛时七何在啊?”
低头一看,一楼大门处走进不少小太监和侍卫,而问话的正是走在最前端的一名老太监。
这阵仗,像是来拿人的。
莫非时七她犯了何事?
想到这里,裴思望惊慌失措地冲进隔壁厢房,“时七不好了,有人来抓你,你快走!”
厢房里,正把酒言欢的洛时七弯着美眸望来:“抓我?”
“严祁,该不会是相爷知道你被囚禁此处,特找人来解救你的?”
有个公子哥附耳问道。
严祁一听,腰杆子立马硬了,仰着脖子来一句:“也看看如今朝中是什么局势,我严家也是你洛时七能得罪的?识相的话马上将我和小妹放了,回头我严祁再替你美言几句,今日的事便作罢了!”
“……”
这孙子果然脑袋不太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