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呢?”
洛时七踏进院子,弯着美眸明知故问道。
洛氏一族看似没落,甚是上缴了兵权,可往年的累累战功依然令人敬畏有加,当今皇上更是赐了不少免死噱头给她们,所以算起来,洛氏一门的声望远在相国之上。
即便是相国自己见了洛时七也要礼让三分,更何况是他的女儿严清婉。
可此时此刻,严清婉毫无半点礼数,说是京都第一才女,言语却显粗鄙:“你便是那日羞辱我兄长的女纨绔洛时七?”
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闺中怨妇模样,洛时七嫣然一笑:“我想起来了,严祁那天的确到我府上当了只舔狗来着,是我叫他滚的,怎么了?”
最后一句“怎么了”挑衅味十足。
严清婉顿时憋得满脸通红,扭头转向霁沐寒,“沐寒大哥,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别啊!”
洛时七就地“用脸皮砌墙”,拦在她的前路,“是不是嫌我碍着两位约会了?我看起来像这么不懂事的人么?”
说着,她往前两步,拍了拍霁沐寒的肩膀,意有所指道:“昨晚辛苦你了,我抱起来不算重的吧,嗯?”
没等霁沐寒回答,她已面带微笑地朝自己屋中走去。
原地,霁沐寒轻笑一声,眉目透尽无奈。
严清婉固然生气她调戏霁沐寒,但碍于自己的形象,只能忍着问:“你们昨晚……”
“霁某与严姑娘无话可说,姑娘请回。”
霁沐寒恢复清冷之状,恭谨地朝她行了个尊礼。
严清婉受伤地看着他,声音楚楚可怜:“沐寒大哥……”
“若是可以,还请严姑娘不要再来此处寻在下,以免惹人非议。”
话落,他转身往边上的屋子走去。
当淡漠的眸光掠过洛时七所在的窗前时,竟又对上她浅笑的弯眸以及位居一线“吃瓜”的八卦神情,不禁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沐寒大哥!”
意外的是,没走几步,严清婉居然冲了过去,从身后将他一把抱住,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三年了,婉婉从未忘记过你!风有约花不误,岁岁如此,永不相负!”
“……”
霁沐寒冰眸瞬凝,寒意直逼四方……
又听她哭着道:“她洛时七能为你考状元,我又何尝不可?”
“啧啧啧……”
洛时七处在“吃瓜”前线,看着眼前这情景,竟同情起严清婉来。
可惜了,不都说了,状元哪是谁想考就能考上的。
也只有她洛时七天赋异禀,敢于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严姑娘,失陪了,不送。”
好好的一出古偶大剧,结束在霁沐寒决绝而冷淡的背影中。
就像是躲瘟疫一般,他迅速关上房门,将严清婉堵在了门外。
“沐寒大哥……”
严清婉哭成了“泪人”,我见犹怜。
洛时七看不下去了,开门走出去,“为个不喜欢你的直男,至于么?”
严清婉手帕一甩,怒视着她:“你又何必惺惺作态,恬不知耻缠着他的人是你才对。”
“对对对,是我是我。”
洛时七笑得花枝乱颤,再扭头看她时,脸上却是出奇的平静,“霁沐寒是我洛时七势在必得的男人,你凭什么,又拿什么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