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宇阳看着路安,眼神里充满了疑问。
李光道:“这位是路安路老师,唱作俱佳。《东风破》《逆光》《绿光》《双截棍》想必你们也听过了。《双截棍》有路安先生唱的版本,你们都见识过。”
陶宇阳顿时两眼放光,看向路安:“啊,原来是路老师,您的歌我都关注了,真没想到您竟然这么年轻。您签约咱们公司了吗?能和您成为同事,我们真是荣幸之至啊!”
说时叫住凤阳乐队那四个人,说,“你们快过来给路老师道歉,路老师想用练歌房,你们怎么能拦着?”
路安看得出来这位陶宇阳姿态里的讨好,他手底下带的歌手想必不只是这四个,因此巴结好有实力的歌曲创作者,是有必要的。自己一下子在宋颖初的新专辑里拿出了五首好歌,看来是把人都镇住了。
他不想掺和进别人的争端里,正想谦虚一下,表示没有关系,却见那凤阳乐队的小眯眼神情倨傲地瞥了自己一眼,不屑道:“《双截棍》?那也叫唱!会写歌就老老实实地蹲幕后去给我们写歌曲,别到台前来丢人现眼!给他让练歌房,他有那个实力吗?”
这一下不仅仅是李光,其他人的脸色都黑下来了。只有之前那个谄媚的家伙幸灾乐祸的表情快要压抑不住。
李光冷笑道:“陶宇阳,这就是你招的人?这是哪里带来的臭毛病?玩地下音乐的我也见过不少,可没几个是这样的。”
陶宇阳阴沉着脸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小眯眼后面那个长得像建国的姑娘也气道:“徐年,你乱说什么呢!你别乱说!”她似乎顾及和小眯眼徐年同乐队的关系,只是开口警告,对着其他人,并没有把话说得很重。
“你们都给我闭嘴!”
陶宇阳寒声说道,“现在赶紧从练功房给我滚出去,到我办公室等我,立刻,马上!”
但徐年却一脸的不忿,站在原地不动。
长得像建国的姑娘咬了咬牙,默默地从徐年身旁走了过去,走到路安旁边时,她看了路安一眼,眼中情绪复杂,让路安吓了一跳,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路安把人家小姑娘怎么了似的。
乐队里玩鼓的青年也跟着“建国”走了,另一个却坚定地站在了徐年的旁边。
他们能够组成一个乐队,脾气大抵是有点相像的,会有人和徐年一起倔强留下,也是应该。
徐年直直地盯着路安,道:“你拿出本事来,让我心服口服,我走。”
路安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徐年一眼,说:“神经病。”转身就出了练歌房。
李光愣了一愣,给了陶宇阳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跟在路安后面离开。
这时练歌房里只剩下陶宇阳、徐年和另外那人,之前那个谄媚的家伙见气氛不对,已经偷偷跑掉。
陶宇阳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了,瞪向徐年的眼已经快要冒出火来:“你们来时是怎么跟我保证的?现在在公司里,还给我玩这臭脾气?好!好!好!你们就等着我给你们张罗唱片吧!好好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