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直埋怨周桂芝尽信了些歪门邪道“一天天的,你还指望你那个大师能敌的过官府老爷?还能从官府衙门把咱们儿子偷出来不成?无知妇人!你这被骗了多少银子?”
“二十两!足足二十两啊!这可怎么办啊?”周老太太哭天抹泪的,用拳头把身下的床板砸的‘砰砰’作响。
“唉,人都跑了,还能怎么办?这银子进了骗子荷包了还能怎么办。就算回头官府能抓着人了,银子还能给咱送回来?甭指望了。”苏老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蹲在地上不再言语。
“娘,使这么大笔银子,怎么也不和我们商量一声?”苏田贵有些埋怨,这二十两能买一块不错的田地呢。
“都是你媳妇,要不是她撺掇,我能去找他那什么破大仙儿吗?还说什么做个法事就不用出那一百两银子,也不用被那祸星克着了。这下好了!败家精,我打死你!”
周桂芝一股脑的就怪在了刘氏头上,抄起地上的鞋就要往大儿媳妇身上招呼。
“娘!她知道什么啊,还是想想办法凑点银钱,哪怕借点把二弟弄出来才是要紧。”苏田贵怕老娘气急了,真把刘氏打出个好歹来,只能一边拦着一边出主意分散周老太太的注意力。
“对对对。”说着,周桂芝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赶紧凑银子,再晚点你二弟要出事!”
这不是想起了别的,正是和苏晓贵同一个监的‘刀疤脸’等人。之前光想着糊弄他们了,到这会子了都见不着好酒好菜,也没了牢头看顾,怕是会弄死在牢里的苏晓贵。
苏田贵也没多想,只以为是昨个老娘见着了二弟情况不好,才有这话,刚忙跑出去找亲戚朋友先借点是点。
之前卖了房,被刘氏拿走十两,徐半仙骗走二十两,再加上探监打点七零八碎的也就剩了三十几两。
等着苏家卖了两块好地,又去亲戚家借了二十两银子这才凑够了一百两,把苏晓贵从监牢里接出来。
接出来的时候苏晓贵已经不省人事了,一条腿和一只胳膊都是扭曲的耷拉着,身上不少淤青红肿。不难想象这几天在监牢里经历过怎样的非人虐待。
苏灵溪这几天忙得很,日日在院子后头尝试着不同配比的葡萄酒和桂花酿,铺面前头的大厅也在请来的匠人手里一天一个样。
苏灵溪寻思着,既然后头还有苏家贡献的百两银子补贴,就连地砖都想让人给撬了换上新的。
苏灵溪还在卖力的揉碎盆里洗好的葡萄,只听前头的匠人喊道,“小老板,前头有人找。”
“唉,来了。”苏灵溪还在寻思难不成是樊婉婉来了?就看见一身便服的萧捕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粗布袋子,随处打量着正在整修的大堂。
“你这修缮的不错啊,够下本钱的。”
苏灵溪用一旁的清水冲了冲手,快步迎了上来。
“萧捕头来了?我这店子还没整修好呢,见笑了。今天萧捕头是来找穆逸舟的?”苏灵溪试探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