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亲身经历诗词鸣世,并亲眼见证这样一件墨宝的诞生,
就这份经历,就足够很多人吹嘘一辈子的了。
而且随着鸣世诗词和墨宝的千古流传,
后世之人探究这件事的时候,
他这个吃瓜群众没准也能以见证者的身份被提上一笔,
间接的就千古留名了呢。
这次来真是赚大了!
李玄意犹未尽的收了笔,
不愧是圣器,用起来果然如丝般顺滑,都有点舍不得撒手了。
不过总算还没忘这圣器是谁家的。
一招手将新鲜出炉的墨宝‘白马篇’收入掌中,
接着连同陶公笔一起递回到大儒董知节的面前:
“感谢先生之前仗义出手,这幅‘白马篇’,就当是晚生的一份心意,还请先生收下。”
“长青你这是何意?”
没想到董知节却把脸往下一沉:
“老夫不过是见你诗词鸣世之壮举,看到了孕育墨宝,壮大我文道的契机,所以才多嘴提了一下。
如果你真有心,待到闲暇时将这份墨宝借予老夫赏鉴一二,老夫就很感谢了。
但要说赠送之事,你却未免太小瞧了老夫的操守和品性。”
“董先生莫怪,是晚生唐突了。”
一看老头甩脸子,李玄顿时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忙深揖一礼表示道歉。
君子尚且讲究不夺人所爱,更何况是董知节这等名闻海内的大儒了。
人家胸怀坦荡一片挚诚,还是自己狭隘了。
换做一般人或许还不排除有口是心非,欲拒还迎的可能,
但放在董知节这种最讲究以身作则,践行己道的大儒身上,
根本就不存在这种可能。
“无妨,都怪这世上的虚伪之人太多,带坏了风气。
再者长青你与老夫也是初次相识,不识老夫品性高洁倒也情有可原。”
老头这才转怒为喜,接着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有些羞赧地道:
“对了,老夫在来此之前还感受过另外两阵韵味不同的文气共鸣,想来也都是出自长青你的手笔吧?
如果长青你方便的话,可否再辛苦一二,将这两首也都手书一幅让老夫珍藏?”
说到这里,老头多少有点脸红。
毕竟才刚义正词严地给人家甩过脸子,
现在紧接着就又转过头来向人家求墨宝,还一下子就两幅。
哪怕只是未经天地文气开光,仅仅单纯具有收藏价值的普通墨宝,
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李玄感觉这老头挺有意思,
一份普通的诗词手书都这么上心,
送到眼前且举世唯一的孤本真墨宝却能拒绝的这么干脆。
还真是个讲原则又真性情的老人家呢。
这时还没有递回去的陶公笔也在李玄手中一阵轻震,用实际行动表示赞成。
似乎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书写新诗词了。
看来这件圣器对于诗词的喜爱也不逊于董大儒。
不过联想到陶公笔的首任主人,
正是那位同样以诗词而闻名于世,名垂千古的田园诗圣,
这也不足为奇。
什么人玩什么鸟,
什么样的圣贤,自然也就养出什么样的圣器。
“拙作能够入先生的法眼,是晚生的荣幸,当然乐意之至。”
李玄笑着点了点头,
收回陶公笔铺开新纸,就要把之前的“述剑”和“勖剑”这两篇誊写出来。
能用两篇普通墨宝交好一位大儒,简直大赚好吧。
然而就在即将落笔之际,
李玄忽然念头一转,心中冒起一个新的想法。
于是话锋一转:“不过在此之前,晚生想先借陶公圣笔另外写首新诗,不知可否?”
“新诗?”
董知节顿时眼睛一亮:“若有新作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之前连番的诗词鸣世,让他对李玄新作的期待感直接拉升到了顶点。
陶公笔也不安分的一阵震鸣,抒发着兴奋和期待之情。
它已经迫不及待了!
其他人一听说李玄要写诗,也都期待的看了过来。
在大家的瞩目下,
李玄脑海中却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所遭所遇,心中的那股不平之气抑制不住的想要喷涌而出。
当即提笔,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