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浑身血污手脚扭曲,眼睛都已经出现浑浊扩散的男人正歪倒在角落里,
他慢慢走过去,
那男人似乎也是感受到了有人在靠近,眼睛努力睁大,但已经动不了,只是如同抓住最后一只救命稻草一般的下意识的尽力想张嘴,
但他嘴唇最后也只是抖了抖,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只剩越来越微弱的呼吸证明这人还活着。
默默走到这人面前,张言从包袱里取出药和水给男人咽了下去,
暂时吊住了命,他开始快速处理起这人身上明显被粽子抓出来的各种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伤口和出血点。
处理好部分致命伤,张言看着那个已经晕厥的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深深的叹口气,
他一脸心疼的展开外袍,将对方小心包起来,然后抱到了洞外树阴下,开始着手复位对方的骨折处并用树枝暂时固定,
随着治疗一步步推进,对方呼吸终于慢慢稳定下来。
张言松了口气,又看了看自己手上已经完全脏污一片的外袍,苦笑着叹息了一声,
不客气的拿对方包里的水洗了洗手,又顺了个干净塑料袋,张言有些表情扭曲的将袍子叠好放回包裹。
整理好自家物品,张言再次下了墓,
这次他顺利的将那具腐尸放回了它原本的棺木内装好并再次封好棺椁,
见没再发现第二只粽子,张言在墓壁四周和封闭好的棺椁上各贴上了一张符纸,就开始原路返回,
可就在即将出洞时,上方传来了几道粗声粗气的说话声,张言瞬间停步。
“你们说这是谁把二狗救上来的?”
“二爷我们可一直紧跟着您,会不会是之前有人偷偷在我们背后跟过来了?”
这道声音顿了下,语气变得惊疑不定:“不会是有鹰爪孙或者条子来过了吧?”
“你个瓜皮,整天疑神疑鬼,胆子都给条子吓没了,也不想想这地他们哪能来的这么快!若真是他们,二狗伤都治完了还不得把人带走啊!”
这时一道阴沉沉的声音开口了“救二狗的那帮人,怕是进洞还没出来。”
“不会吧…那,那里面可是还有个咱们一起上都搞不定的大粽子啊!”
“撤怂,粽子又怎么样,指不定就是被我们刚才炸死了,让后面这帮孙子白捡了个便宜!”
“牛爷,这二狗怎么办?看着情况不太好,要不要派人送回去?”
“送球,东西还没到手,你回去?”
“就扔那,成了再说,现在就生死看他命了。”
“洞开的这么大,下面这是进了几个?”
“管他几个,上来都得给我把好东西吐出来。”
……
默默听着上面人的对话,张言神色不变,只是铃铛瞬间就甩了起来。
似乎完全看不到正钻上来的张言,几人拿枪对着洞穴,一边盯,一边认真商讨着怎么对付洞里面可能一会要出来的人员,
“以我看,一露头就挨个给粒枪子算了!”
“你真是个瓜皮,东西在人家手里,给碎了拿你娘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