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尸傀的超度接近尾声,他也重新平复了自己莫名有些激荡的心情。
那现在几乎只剩一个白色轮廓的傀则在重新站起来向张言施了一周礼,便彻底化为了灰烟消散不见,只剩一具倒在地上的羽衣白骨。
掏出化尸水(好像有哪不对)将尸傀散去后剩下的尸体化掉,再将渡魂铃重新收回袖子,
张·二十年不与人打交道·宅男·言,看着那一船的人,突然有些为难,因为他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让那群人借他搭个便船,
……这种环境下,难道要直接过去说“你们好,我想借船坐一下?”
……抛开后续可能存在的后遗症,好像也不是不行……
正在思考着该怎么跟那边打交道,再蹭个船出去时,
张言听到船上那位刀疤脸大汉突然开口喊话道:“那边那位道爷,可否说说是哪条道上的?我潘子这次过后也好上门致谢。”
张言闻言趁机转头,仔细的打量了下他们的样子,并一一与记忆里小说描述的形象进行对应,
很明显,除了已经自报名字的潘子,他旁边的那个心思明朗、哪怕是有几分心机,对他而言也依旧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傻白甜”式(并不)俊秀年轻人应该是吴邪,
那么另外一边那个被他喊三叔的中年人,一定是吴三省,
而在吴邪身后躺着的那个大汉,书里写的名字好像是叫……大奎?
至于最尾那个穿着蓝色外套,除了气息淡薄近乎于无,看上去普普通通,仿佛就只是一个长得很好看、带着几分冷淡的年轻人,更不用猜,肯定是张起灵。
如果不提对方虽然已经收回刀,但仍旧握着刀柄,绷着身体,带着股莫名的危险感一直盯着自己的话,貌似,可能,大概,还是比较好相处的。
不知是不是曾经对小说人物的期待感,回想着之前看过的内容,
即使这样的会面有点尴尬,张言还是感觉他们有点亲切,
特别是那个已经在冲着自己笑着打招呼的吴邪和那位实际挺有威胁感的张起灵,他甚至连更深些的防备心都生不起来。
没有直接回答潘子的问话,张言只是冲着他们点了点头,就向张起灵和潘子各丢了一只药瓶,然后折身回去,想把自己的蒲团从来的洞里捞出来。
在这边人看来就是那道士冷漠的望了过来,然后向自己这边点点头,就突然丢了什么东西过来,
几人顿时一惊,可看清只是两个小瓷瓶后又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不同于上次被当成危险品的剑鞘的待遇,张起灵和潘子准确接住了飞向身前的瓷瓶。
潘子一接住瓷瓶,在对着手电照了照,又摩挲了一下后,就看向吴三省,“三爷。”他把瓷瓶递了过去。
不提自觉上交的潘子,角落的张起灵只冷淡的扫了眼,随手就准备将之放到地上,
就在这时,他将要松开的手却突然停住了,在一旁正等着他放下瓷瓶的吴邪失望的目光中,张起灵重新把瓷瓶拿到眼前仔细打量了一翻上面的纹路,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再次抬头看了眼已经背过去的张言,张起灵看着瓶子沉思了两秒,突然毫不迟疑的打开瓶塞倒出药丸咽了下去。
自家三叔不知道还要研究多久,现在就等着闷油瓶丢瓶子的吴邪看见这小哥的动作,和那直接被入了口的丸状物体,顿时忍不住惊呼“诶诶,你他娘,就这么…咽了啊?”
都还不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呢……。
但看到那闷油瓶略灰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和一如既往地置若罔闻的淡定样子,吴邪还是咽下了后面没说出来的话。
吴邪一路上的无数次热脸贴冷屁股已经让他明白,这人这样子就代表对方是不会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