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天从小就聪明,十三岁就中了秀才,二十岁就入仕,有神童之称,在朝几十年,就连圣上都骂过来。
为皇子授业时,该罚就罚,皇帝求情都没用。
对外人如此,对自己的孩子也是一样。
自开蒙以来,叶司远和叶司重挨了不少打。
但两个孩子的性情不同,叶司远开朗乐观,被打了也是一块糖就能哄回来。时间久了后,他也能找到治叶问天的办法。
而且他聪明伶俐,被打了就长教训了,下次不会再犯。
但叶司重不一样,他性子倔,挨打就一声不吭,心里不服也不说出来,埋怨就越积越多。
叶问天最不喜欢这种个性,久而久之,就越来越不喜欢他,遇上他的事情总会挑刺。
身边的人劝他,对叶司重要多一份耐心,换种方式教育,但是越聪明的人越自负,叶问天这一生顺风顺水,在这一方面哪里听得进去。
等到年纪大了之后,他或许明白一些,但也绝不会向后辈道歉解释,因为他也是个自私的人,年纪越大就越爱逃避,叶司远突然暴毙,他即使知道,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所以,在叶青怼叶问天时,他才无话可说。
当然,这些,无名自然是不会跟叶枫说。
下午的时候,徐山长携徐夫人上门。
徐山长和叶司远也是旧友,两人相交时,也经常会到叶府。
庆南王府的宴会徐山长没去,后来听说这事后,就非要亲自登门见叶问天,也没有提前递拜帖。
叶问天依旧不见客,还好叶青回来了,几人聊了一下午,徐山长对叶青是越看越喜欢,当下决定收叶青为徒,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女徒弟。
连徐夫人也跟着凑热闹,叶青一下子就多了两个师傅。
叶枫在一旁看着,羡慕之余,突然有一点理解当年的叶司重,被人忽视感觉确实不是很好,何况那个是他的父母。
不过,他不会有一丝嫉妒之心,因为他这个妹妹啊,对他真的是无话可说,最近还给他张罗起媳妇来了。
想到此,叶枫低头苦笑。
叶青刚好看到,叶枫不禁有些尴尬。
刚送走徐山长,淑兰郡主又来了,叶青突然有点烦躁。
叶枫笑的百般无奈,她这才见两个人啊!
两人一见面,叶青就挑着眉:“你怎么又来了?”
叶枫识相地离开了,淑兰郡主闻方没有丝毫尴尬,自顾自地坐下,喝起了茶。
才刚抿一口,就瘪起嘴。
“这都什么呀!赶明给你送点好东西来。不过,话说回来,我这第一次来你家,怎么叫又来了。”
几次的接触,淑兰郡主已经能摸到叶青的脾气了,知道她这并不是赶客的意思,按照她母妃说的,有点武人脾气。
“你很忙吗?”
“是的,我很忙!”
“你忙什么呀?我在家都快无聊死了!”
“我忙我自己的事。”
“你自己,”淑兰郡主支出脑袋:“你是在绣嫁衣吗?”
话落,叶青突然站起来,她怎么把这事忘了。
她试探性地问道:“嫁衣一定要自己绣吗?”
那有点懵懂又有点认真地表情把淑兰郡主逗得不行,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你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我可以天天来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