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你的信!”
听到信,听到这久违的熟悉喊声。
正在埋头写作的张宣猛地一机灵,立刻搁笔,开房门,一溜烟似地跑下了楼。
不是他反应过敏,而是一种本能地直觉在告诉他,今天的信不一样。
风风火火地…
正在沙发上议论张宣的杨迎曼母女俩,见他突然开门,突然出现,都吓了一跳,以为他是来抓包现场的。
来抓包的。
见张宣看都不带看自己一眼的就往楼下跑,杨蔓菁想了想,也是以极快地速度穿好棉拖,跟着去了一楼。
“好久不见,新年快乐。”看到林邮差时,张宣忽的涌现出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对林邮差产生了依赖,而是对他手里的信有了某种依恋。
毕竟重生一年多过来,“张宣,你的信”是伴随自己成长起来的。
林邮差笑着打招呼:“张宣,新年好。”
随后对方递了一挂号封信和一个邮包给他。
接过信和邮包,张宣热情说:“这么冷的天,我看你手都冻红了,要不要到家里坐坐,烤会火暖暖身子在走。”
邮差小哥挥挥满是冻疮的手:“不用不用,我今天忙咧,都几天没送信,信件都压仓了。”
说着,邮差小哥利索地骑自行车走了。
回屋。
张宣也是迫不及待的看向了手里的信件和邮包。
挂号信的邮寄地址是邵市,米见寄过来的。
对此,他早有预料,没太大意外。
瞄一眼旁边的杨蔓菁,张宣也懒得避讳,拆开封口。
里面是一张照片,是自己和米见的合照。
除了照片之外,挂号信里空空如也。
“表哥,这是谁?好漂亮啊!好有气质啊!”
张宣还没来得及细细观赏照片,杨蔓菁探头盯着照片,一脸的惊讶。
见她这个样子,张宣笑了,故意问:“好看吧。”
“好看。”杨蔓菁伸手把照片拿到手里,认真端详了起来。
接着不自觉重复问:“她是谁?”
张宣回答说:“米见。”
“你高中同学?”
“对。”
看了十来秒,杨蔓菁抬头,“表哥,她是你大年初一打第一个电话的对象吗?”
张宣撇撇嘴,“你还记得挺清。”
杨蔓菁说:“那不怪能我啊,春节你接听了这么多电话,就对嫂子和她的态度最好,语气最温柔,也最有耐心。”
尔后,她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张宣白了眼,上楼。
杨蔓菁跟在后面不死心,威胁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告诉嫂子。”
闻言,张宣转身,一把把她按在墙壁上,眼珠子一瞪说:“你要是敢多事,舅舅都救不了你。”
说罢,张宣对准她脸上的肉,揪了揪,又折身上楼。
“吸!…”
杨蔓菁恶狠狠地对着他的背影龇牙咧嘴,痛地深呼吸一口,气得用右手猛揉被掐过的脸蛋。
…
“这是谁?”
沙发上,杨迎曼见女儿拿着一张照片左看右看,也是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