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道苦笑道:“姑奶奶,您就别添乱了。”
单不屑道:“难道我们就一直躲在这?当缩头乌龟啊。我们来不就是为了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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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吗?”
江流儿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宋有道松开紧握单的右手,干脆蹲下身,将佩剑搁在膝上,缓缓抚摸,视线定于不远处面容阴翳的鹰钩鼻老者,轻声道:“还不到时候。”
江流儿歪头,视线同样流转在仅剩的两大高手之间,低声问道:“你觉得还有变数?”
宋有道挑挑眉,这颗榆木脑袋还真开窍了。
“那玄阴宗的娘娘腔我认识,姓赵,名丹青,名字是好名字,此生不愿负丹青,只可惜走了一条双修的旁门左道,变得男不男女不女,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娘娘腔修为很高,至少不惑中境。那鹰钩鼻老狗名头更大,俗名宋厄,江湖外号南蛊老魔,你们别看这个外号没什么出奇,如果手底下没个百八十条命,出门都不好意思自称魔头。此人境界到是不高,但也有不惑下境,也还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中的任意一个人在,我们都可以乖乖下山了,但有趣的是,这俩都不是善茬,更贪,绝不会放过这能独占三颗太清果的大好机会。更关键的是,山上一直没动静,这让我很疑惑,要么是山上出了事无法分身,要么是他们故意放这伙人乱来,做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阴险勾当。但不论哪种原因,我们现在都不方便出现,静观其变就好。”宋有道皱着眉,缓缓分析道。
单冷哼一声,“就你们中原人花花肠子多,没一个好人。”
宋有道微微一笑,轻声道:“这才哪跟哪,等你见了庙堂书生的杀人不见血,就知道这不过是孩子打架罢了。”
江流儿凝神静气,想起幼时读佛经读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句,他不解,一个人做了这么多坏事,为什么还可以成佛,这对日行好事、夜诵佛经的人不是很不公平吗?
他跑去问大师兄,大师兄一如既往地思索良久,才缓缓说道:“有过执着才能放下执着,有过牵挂,才能了无牵挂。”
达成一致后,一到山腰便被卷入江湖纷争的三人才小心翼翼探出脑袋静观场外动静,不时还小声点评其中几人的身法招式如何,显然都是心极大的主。
场间,只余十多人的明火教弟子在人数两倍以上的散修与玄阴宗弟子围殴下苦苦支撑,若非取名儒雅气态却阴柔的赵丹青与老魔宋厄料定大局已定而选择袖手旁观,只怕这十多人早已去和左使者黄泉下叙旧了。
那名青衣玄阴宗弟子何雷音是赵丹青从一处偏僻乡村带回,初遇时,何雷音正在僻静角落撕扯着一女子衣裳,不过及冠之年的他不顾身下女孩苦苦哀求,正要霸王硬上弓时,在身后静观良久的赵丹青突然轻咦一声,落在他耳中却如云上惊雷,惊惧交加,顿时一泄如注。
惊惧过后是怒气横生,他拔出插在女子脑袋旁的锋利短刀,打算让那打搅自己好事的王八蛋去见阎王爷。可当他转身想要冲上前时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无法动弹。
只见一身青衣,在普通百姓眼中宛如仙人的赵丹青轻轻挥袖,何雷音右手便不由自主地握紧短刀,缓缓向脖颈处靠近,任由他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
何雷音浑身颤抖,满脸通红,眼看短刀离脖颈只有发丝距离,极度恐惧的他闭上双眼求饶喊道:“仙长饶命!”
赵丹青置若罔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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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表情地看着衣衫褴褛躺在草堆上的女子,不是他突然良心发现,想做一回行侠仗义的大侠,而是他看清了这女子竟是罕见的上等鼎炉,甚至仍是清白之身,若能被他采摘,十年未曾松动一丝的境界壁垒或许真能一举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