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算命摊前那位少年。
孩子显然没有料到会有意外发生,也没想明白眼前这人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身旁的,他怔怔地看着身前穿着锦绣衣服的不速之客,眼底闪过一丝狠光,却掩饰极好。
管他娘的,不做白不做。孩子心想。
只是正要有所动作时,他突然感到肩膀处传来一股灼热的力量,那股力量刺得他肩膀生疼。不知为何,他莫名地感到恐惧,眼中出现慌乱,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在不过短短几息的心理挣扎后,后面追赶的几个小孩终于赶到,只是看着平日最是勇狠的大哥在那儿一动不动,他们便知道出了问题。其中一个还留着鼻涕的小孩悄悄挥了挥手,在他身后扎着羊角辫的女孩转身就跑。
青衣少年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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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笑了笑,放开了手中的小大哥,后者感到身体恢复了行动能力,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心思百转之间,很快便决定放弃。于是他连忙起身道歉,没有愚蠢地放下什么狠话,头也不回地和其他同伴跑掉了。
…
客栈里,江流儿与青衣少年无言地坐着。江流儿在山上几乎是读书,虽与几位师兄极为亲厚,但也很少交流,大家更多地还是参佛、读佛经,哪会聊天。
至于青衣少年,其实平日却是擅长聊天的,但看着眼前平静甚至有些木讷的少年,竟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但想着自己总归虚长几岁,应该由自己开启话题。
“刚刚那个孩子,其实是故意在你身前跌倒,如果你仔细看,应该能看到他手中藏有的小刀片,待你扶稳,他便会偷偷顺走你身上的值钱物件,所以当时我才会将你与他隔开。”青衣少年微笑解释道。
江流儿诚实地说了声:“谢谢。”
没了?
青衣少年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简短的话语,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轻轻地咳了声,接着说道:“你也不必谢我,后来他的目标似乎变成了我,于是我稍稍得教训了他一下。你别看我最后轻易地放了那小子,也是有原因的。这群孩子年纪不大,都是老江湖了,那几个后来赶到的都是同伙,看我将他们的头儿制住,也不声张,悄悄的让其中一个通风报信去了,如果我没猜错,再过会儿他们的老子就该到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既然也没什么损失,也就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了。”
江流儿想了想,再次说了声:“谢谢。”只是似乎觉得这样不够表达自己的诚意,于是在感谢前再加了两个字:“你好。”
青衣少年叹了口气,发现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是什么了,那种感觉叫对牛弹琴,那种感觉叫郁闷。
在孩子跑掉后,两人总不能在街上干瞪眼,于是商量(其实是青衣少年单方面的决定)便找了个客栈干瞪眼。
这时青衣少年才有时间细细打量江流儿。
虽然一身素衣打着三两补丁,看着有些破旧,身上和脸上也因多日的风尘显得有些脏,但不知为何,江流儿给他的感觉却异常干净,那是一种从内而外的干净,只是那颗锃光瓦亮的光头有些显眼,不过青衣少年也没有细问,或许是这个人的癖好吧。
以他的性格按理说当时应该会冷眼旁观,但看着他向摊上的人点头致意,不禁觉得这人好生有趣,如果不是虚伪到极点,便是真君子,而最巧的是,自己最想做的便是这样一种人。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帮上一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