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纷纷喊道。
赵诚笑道,“自由散漫的厢军、又不受我指挥,目标又大,于是我断言于此,假设不幸被我言中有帮源洞来的邪教徒,和厢军在一起才是我们的灾难,一定会因显眼被人盯住。人少有人少的战术,于是我们必须甩掉秦明部于暗中观察,伺机而动才是王道。”
一个差人问,“倘若是大人想多了,没有帮源来的邪教徒呢?”
赵诚道,“那更好,甩开他们后绕路,最终和毕世静与白沉香部会师,就此将在外不受命,分两条不同的路线和王秀部周旋。一条是秦明指挥的厢军,一条是我和白沉香指挥的混编部队。这叫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不信任这些官僚的素质,我不会把我的性命、我兄弟们的性命交在他们的手里去挥霍。”
“可是……”
陈浩迟疑着,“咱们是步军,怎么甩开他们?”
赵诚道:“多赶路少逼逼,书生我有的是办法。我一再强调想把我坑了他们得更努力些。遗憾的是,这些家伙智商觉悟比我差一大截,还特么没有我努力,所以放一百个心,他们永远都不会赢了我。”
好吧感觉这有点自卖自夸,但其实差人们也深有感触,赵老大的确是很努力很爱作为的一个人,虽然没有迹象表明他比别人聪明一大截,但至少不比别人蠢是可以肯定的……
古代行军是件很苦的差事。
赵诚一行人沿着东南方向一路走,虽不是骑兵却也效率不差,次日傍晚进入石埭县辖区(池州治下)。
一路而来,哪怕是官道中也很少见人,因为消息面上都已经进入了兵荒马乱的形势,池州进入了战争状态,且溪山战役禁军精锐不幸战败,据说很快就会是土匪王秀的天下。
受到这些消息的影响,商队的贸易走货全面停止,已经在路上的商队也都不在走,就近躲在县城中进一步观察形势。百姓也几乎不出城了。
好在这样的局势发生于秋收后,这是唯一有利的地方。
大量的城外村镇村名们,几乎以难民形势靠近县城,纷纷试图进城避难。
这是在古代必然会发生的事,可惜他们不会如愿,依照规矩这时期的城池是重中之重,为避免难民进城影响到原有秩序,为避免难民中混杂有别有用心的狠人山贼通缉犯、给防御薄弱容错能力差的县城带来灾难,于是就算是范仲淹主政,原则上这也是红线,会维持城外难民秩序、给予粮食救济,但绝对不会放人进城。
甚至于当叛军袭来之际,这些围在城池外的难民会成为人墙缓冲,自生自灭。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或者说古代战争自来就是这样的。
在这种近乎全境宵禁的形势下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但凡还在外部行走的人会尤其显眼,方便于官军发现土匪军。坏处也是尤其显眼,方便土匪发现官军。
逐渐接近石埭县城后,赵诚的队伍也撑不住了,必须修整,也没能真的甩掉秦明部厢军,始终被他们如影随形。
这是实力对撞,赵诚小队相对有纪律和意志士气,但身体素质是短板。仅仅比拼行军这种主要依靠身体硬抗的单项,相比秦明部的厢军的确有很大差距。
他们毕竟长久以来有充足的皇粮,还有作为军爷吃喝卡拿的红利,吃得起肉是肯定的。此点在物资匮乏的古代,对身体素质的影响那是立竿见影的。
“大人,眼看无法甩脱厢军部,我等怎么办?”
一整夜行军又支撑到了现在的日落时分,非常疲惫困乏,陈浩对此很担心。
现在距离石埭县城已经很近,赵诚举目眺望少顷后道,“甩不掉不管了,要实事求是,不要强撑,就在这里扎营修整,轮换着休息。”
就此扎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