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前面两个儿子结了婚,生了孩子,她还是按照一个鸡蛋都要分匀称的做法,不过中间偏心给老三的好东西,多给了孙辈。
孩子稍微大一点,她又变回去了,分完一块肉,以前留给孩子们的,现在又回到了老三碗底,小孩子脸上藏不住事,肉少了就闹。
来回几次,老大媳妇就不安逸了,觉得婆婆偏心,对她十分不满,对老三也没个好脸,平时没少撺掇老大跟老三吵架,打起来的次数倒还少,毕竟老三会跑啊。
陈宇杰有娘老子宠着,地里活也不用干,家里水用完了都不会打一瓢,老大骂就听着,过了耳朵就算,有好处就接着,没好处就躲着,人都不见。
他整天满大队到处溜达,蹭吃蹭喝惯了,脸皮贼厚,看见老人煨个番薯,都能笑嘻嘻的说见面分一半,别人不给就歪缠着,要么吐口口水,我吃不到,恶心你也吃不好。
这次受伤的前因是原身打牌输了钱,被人追债追到家里来了,他娘老子掏钱给的爽快,老大不乐意了,和媳妇商量要么叫老三自己干活,赚的钱也好,工分也好,随便他霍霍,但是不能用他赚来的钱跟工分养着了。
老二觉得让老三下地干活是没可能的,分家倒是可行,让媳妇撺掇老大媳妇出头,于是就有了老大听媳妇的话,下了工去找老三,提议分家的事情。
远远看见老三又跟人打牌,想到家里上次给他还赌债的事情,火气上来了,上去就推着他到地上踢了几脚,还是跟陈宇杰打牌的人喊,打死人了,流血了,才停手。
老三养身子养了十多天,老大抽空提出分家,自己跟老二说好都不养老三的事,陈宇杰当然不愿意,他觉得自己是靠父母养着的,又不靠哥嫂吃饭,什么叫老大老二养自己啊。
兄弟俩个就这么吵了起来,原身还在家里养伤,后脑勺没好全呢,又被老大推到地上打了一顿,原身手无缚鸡之力,老大则是干活的一把手,伤上加伤,后脑勺血流了一大碗。
老大想直接出去当没看见,让他流血流死好了,谁知道撞上回来给老三送饭的娘,这下好了,原身就赖上老大家了,上次在娘面前哭诉老大想要打死他,他娘没信,这次亲眼看见,可不就成功了吗。
他一会说头晕,医生听说流了老多血,怀疑贫血,就让吃点补血的好东西,一会儿说晚上睡不好觉,医生就打了条子让好好休息,工分都没人强制他赚了,不过他本来也不干就是了,他拿着条让娘老子休息,当邀功来了。
自此家里头,老大就天然矮了他一头,在娘老子摊开说了以后,以前给老大家的好东西都给老三,这是赔罪,而原身这几天得寸进尺,又嘴上心疼老娘,提议让老大媳妇给他送饭。
而后来,原身看大哥家有什么自己没有的,都得要一份,老大板着脸不同意,他就喊老大要打死自己了。
他觉得要这些都是因为老大欠他的,用一辈子都还不完,结婚的时候逼着大哥给他打了套新家具,新桌椅,新柜子有了,又要新棉花打的新被褥、结婚还要买新衣服,风风光光成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