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昀国都,繁华闹市之下是诡谲云涌,是不能行差踏错的陡涯孤桥。
陈家据点在国都倒是混的风生水起,生意越发的兴隆,还是陈舟和张盛的到来,让他们明白了作为一个据点的自觉性。
身在客栈客房的张盛谨慎的透过一条窗缝,盯着大街上整齐划一的一列人。
国都巡防会多一些没错,可是那整齐划一的一队人衣服上有‘乌贼’的标志。
张盛道:“‘乌贼’好嚣张,竟然在朝廷眼皮子底下做巢。”
陈舟道:“‘乌贼’的头是木狼,要说他们和朝廷没一点关系,我可不信。”
他们二人莫名感到,这江湖风云,不只是江湖,还有如今的朝堂。
看到瘫在床上的墨永蔚往日风采已逝,心头别提有多伤,当时沈家灭门沈沉渊没有掉泪,可如今看到墨永蔚的样子,沈沉渊憋着眼泪,声音打颤:“师父……沉渊回来晚了。”
墨永蔚无疑是欣慰开心的,因为他早就知道玉斗印会给庄上带来灾难,幸好沈沉渊离开了,没有再次经历到这血淋淋的如同过去一般。
墨永蔚道:“好好的,就好。”
精神力比不得以前的好身体,所以一些事情都要这个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墨月染来说来做。
墨月染道:“墨家庄的玉斗印被木狼夺了,据落北这个叛徒而言,玉斗印形状各异共八块,分别刻有不同的小舆图,八块聚齐的话,玉斗迹所在就出来了。”
云昭雪道:“朝云谷同样遭到了‘乌贼’的袭击,不过在密地里的玉斗印,月狐没胆拿,而且我们手上还有其余几块。”
朝云谷密地?连朝云谷究竟是怎样都不知道的墨月染,哪会问密地。
宋清寒这会担心起来了,道:“夕绘山庄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墨月染道:“这倒是没有什么消息,不过五个‘乌贼’是全部出山了的。”
土獐路野,金狗仇一,月狐苏夏,木狼落北,水狳向桥,五个名字在宋清寒脑子里快速划过,定格在了水狳向桥上。
二十年前灭了宋家的,可不就是水狳向桥,如今没动夕绘山庄,那就只有一样,他在等宋清寒。
沈沉渊觉查到宋清寒气场有变,询问道:“怎么了吗?”
宋清寒道:“护好你们手中的玉斗印,然后就可以去黎昀国都找陈舟他们汇合了,如果没猜错,‘乌贼’的老巢应该就在国都。”
沈沉渊敏锐的觉察到宋清寒的异常,道:“你不和我们同行??”
宋清寒声音清冷且掷地有声,道:“有笔账得我一个人去算!”
武林盟不止这些人,只指望他们几个人想要灭掉盘根错节的‘乌贼’堪比登天。毕竟都背负着血海深仇,就这件事上都能心照不宣。
云昭雪道:“国都汇合!”
墨月染认真道:“先前有武林盟的林扬伯伯帮忙安顿,如今庄内我可以撑起来的。”
如今遭逢变故,墨月染理解到了沈沉渊为什么明知危机重重也要离开墨家庄了。
李渝鸣的消息竟不比陈家据点的慢,半道截住独自一人的宋清寒:“别来无恙啊,宋庄主?!”
宋清寒可没有心思听他瞎絮叨:“行了,就我和你以及你的人,少说些没用过。”
李渝鸣道:“移步马车如何?我知宋庄主急于回到庄上,但是我知道庄上情况,而且我不止有让你赢了向桥全身而退的办法,还有不伤你庄上一人性命的办法。”
听完这话,宋清寒果断下马,直接上了马车。
李渝鸣道:“是水狳向桥在夕绘山庄等你,而且这家伙一直因为没能完美解决宋家全部的人而惭愧,所以说他只是冲你来的。”
宋清寒道:“殿下消息可真灵通,那有什么对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