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志丹把那碗酒放到唇边,正欲要饮,她妹妹乐志凤也跟着起来嚷嚷;“我也敬东哥哥。”
乐志凤这么一说,引得大家都开怀大笑起来。
王旭东乘着酒兴,双手捧起他面前那碗酒,站起身来,充血的双眼近距离地看着坐在身旁的乐志丹和乐志凤,红着脸,口吃着说:“小妹妹,东哥哥和你碰碰碗好不好?”
乐志凤乖巧地说:“好,我和二姐敬大哥哥,好吗?”
王旭东微笑着说“小妹妹真乖,大哥哥和你二姐把这碗酒喝了,小孩子不能多喝,就喝一点点,好吗?”
“为什么喝一点点呀?”乐志凤眨着那双小眼睛,不解地问。
“小孩子不能喝多,喝多了会醉的呀!”王旭东低头看着乐志凤说。
“喝醉了会吟诗吗?”乐志凤天真地问。
“当然会呀!大哥哥问小妹妹,怎么会想到这样问的呢?”
“有一次,二姐喝了好多酒,回到房里不知和谁说话,我就问二姐,她说在吟诗呀。”乐志凤仄着小脑袋说。
原来三年前,乐志丹她大家姐出嫁,她喝了好多酒,一回到房里就把在学堂里塾师教的诗经念了个遍。想不到事隔多年,她小妹还记得,还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出来,真是失礼人了。
“阿东哥,别听小屁孩乱说,没有的事。”乐志丹红着脸说。
“小妹妹,大哥哥教你念诗好不好?”王旭东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
“好呀!”乐志凤拍着小手说。
“小妹妹听好了,大哥哥念一句,你跟着念一句。”王旭东看着乐志凤朗诵,“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王旭东朗诵一句,乐志凤跟着念一句,就像先生教学生似的。
就在王旭东教乐志凤念诗间,小志凤发现她娘亲不时用手在身上搔痒,便好奇地问:“阿娘,是不是蚤子在身上咬呀?我帮阿娘捉蚤子好吗?”
“没……没有……”石金英虽然这样回答,但此时酒气上身,奇痒奇痒的,那能忍得住,又不由自主地猛抓起来。
王旭东无意地察看到石金英卷起的衣袖上面的皮肤,有许多高高低低的红色斑点,便忍不住问道:“啊,怎会弄成这样?”
石金英皱起愁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从那天到山上去采草菇,不小心碰到一株零奇古怪的树,当天夜晚睡觉的时候,就觉得全身燠热,皮肤越来越痒了。”
王旭东把左手伸向石金英:“阿英姐,我替您把把脉。”
王旭东说的这番话,是有一定把握的。他未考取功名时,曾经跟武当山的药师阿天叔学过中草药知识,到山上玩耍时也会采些草药回来,有小病时可自己料理。
在武当习武其间,王旭东跟他一个同门师兄孙仲明是最好的师兄。孙仲明是药王孙思邈的家乡京兆华原人。别看他年纪轻轻,可在乡间是个有名的小神医,对各种山草药的药效颇有研究。王旭东跟孙仲明十分投契,白天黑夜都在一起,无话不谈,虚心向那他请教,从中学习到不少关于山草药治病的知识。
这一次,王旭东将所学派上用场了。
“好呀,今晚我倒是看一看,俺家的大恩人是不是能妙手回春。”石金英见王旭东这样说,便伸出了右手来。
王旭东将食指、中指、无名指并扰放在石金英的手腕后寸口的位置,食指定寸,中指定关,无名指定尺,屏神啼息地听起石金英的脉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