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师父,轻点儿。”
凌风也劝和着。
“师父,您轻点儿,轻点儿。”
可就算如此说,广成子也丝毫没有手软,还更大力地将离忧拽出房间,狠狠甩到了门外。
离忧委屈巴巴地揉了揉他那痛到发热的耳朵,又乖乖地站回到了广成子面前。广成子也没有因此消气,极其严厉地剜了离忧一眼,继而,眼神变得十分疼惜地看向久久。
“小久,你说你想让你师兄怎么给你赔罪?罚他整晚练习剑术不许停,怎么样?”
久久秀眉一皱。
“不怎么样,离忧他本来就剑术高超,练上一晚对他来说就是在精进剑术,他也没损失什么,那我不还是白挨打了嘛!这根本就算不上是惩罚。师父,您想想我说得对不对?”
广成子仔细思索了一番,道:
“嗯,的确。那你说你想怎么罚他?”
久久眼珠子一转,脸上带着一种别有深意的笑容看着离忧,嘴里却对广成子道:
“我看……就罚他扎一晚的马步不许动,天亮才可以动,师父觉得这样可好?”
离忧心里只感到万分扎心,这要是练一晚上的剑,他好歹还能动一动,但若是扎上一晚的马步,那他这两条腿到明早可就算是彻底废了。一时没有忍住,脱口抱怨了一句。
“久久,你也太毒了吧!”
久久并未接离忧的话,反倒用白嫩的小手捂住心口,身子还略往广成子边上靠了靠,故作出受了威胁后的楚楚可怜之态。
“师父,您看师兄他吼我,他当着您的面就敢吼我,想必他一定会因为此事就心生怨恨,以后会再报复我的。那我的修为又不如师兄,师兄定会趁机将徒儿打回原形,搞不好徒儿年纪轻轻就身归天地,不能再侍奉师父您老人家了。”
久久向来都不会叫离忧为师兄的,若叫了,那必定是后招不断地来整他。果然不出所料,为了让离忧完全失去反击的余地,话尾之处,竟还真从眼里挤出了几滴晶莹的小泪珠。广成子自然心疼地给久久擦擦眼泪,慈爱地哄道:
“不许胡说,有为师在,你怎么可能会身归天地?放心,他不敢对你怎么样,他若是再敢欺负你,为师就欺负死他。”
说完,广成子回头瞪向离忧。
“蹲!”
语气严厉,离忧不敢不从,心不甘情不愿地微微蹲下,扎了个不走心的马步,可这又怎么会逃过广成子的法眼。
“再蹲!”
离忧再次微微下蹲,却也和刚刚的动作相差无几。
“为师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蹲!”
这一句听着就比前两句严厉,想来这罚铁定是逃不过去了。无奈之下,离忧只得张开步子扎了个正宗的马步,与此同时,就发现他还被广成子施了个定身术。他深感欲哭无泪,苦着张脸道:
“师父,我都已经认罚了,为什么还要给我施定身术啊?我保证我今晚肯定不会动还不行吗?师父,您就把定身术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