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尧见着天帝一副誓要磨下去的态度干脆大手一挥起了一道屏障,屏障内独留天帝妖帝太上老君三人,其余人等皆备排除在外窥听不见对话。
“如此戏虐张道陵有意思吗?帝释天……”
呵呵呵。
随着涂山尧说出真正目的,天帝面色终于变了,变成狡黠枭雄狂笑不止:
“亲者为仇,爱人相杀,当局者明知是戏却下不来台,旁观者心中暗笑却盼着登场,这就是皇室,这就是帝王。”
“游戏天下众生的快乐你不会懂的!”
天帝一瞥头屏障外的张道陵已经再无人族仙风道骨正派之首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糟老头子。
“我可以退兵,但是要那个孩子……”
涂山尧同样望向张道陵,他倒是觉得张道陵挺可怜的,为了保护那个孩子如此卑微也就算了,可是到头来他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跳梁小丑。他以为用通天修为可以遮天,其实八百年就跟脱光衣服一样暴露在天帝面前。
那个孩子是我兄弟的遗孤,留给你糟践我可不答应。”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天,安排自己的女儿去看小道士,安排他们相遇,提前备好女娲石,发动这场撕破盟约的战争,都是为了从帝释天监管下将这个孩子夺回来。
“你到底是想保护你兄弟的遗孤,还是因为看中了预言。”
帝释天不紧不慢起了杯茶问出了心中疑问:“想用预言之子来杀本帝?”
当年的预言本是人族成为三界统帅,涂山尧帝释天他们都以为会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一个与之成为兄弟,而一个将其当成最大的威胁。
最终他耗费心血完成了绝地翻盘,可惜,这个孩子的父亲,天道中的预言都暗示着这个孩子未来会夺走他三界之尊的位子。这让他极为痛苦,似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后来他又发现了奇妙的乐趣。
八百年前不能尽兴与王云起战个痛快,那么何不培养他的儿子做自己的对手。
所以,他暗中推波助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于涂山尧他还是十分谨慎。
只是这换来涂山尧不屑一顾:“杀你,当年本帝就可以!毕竟论实力,师尊一直说本帝比你强,你说对不对老师?”
“无量天尊。”
太上老君点点头:“尧儿又何必执着于这些,万事还当以三界太平为重。那个孩子就算是预言之子又如何?逆天改命自古便是我们修道者所做的,扼杀了便是,你也别想着就乱臣贼子而葬送了你妖族多年的平安。”
呵。
“师尊还是一如既往偏心呐!”涂山尧苦涩摇摇头,自是明白他师傅又想让他退一步,可他师傅不知道当年那一战,可是涂山尧他自己不想打,他累了而已,可不是帝释天厉害。却不想天帝却是难得硬气:
“本帝既然敢让这遗腹子活在这世上便是因为坐在天庭仰望众生太过无趣。”
“你看今日这出好戏连台多么精彩,你我何不继续下去?”
涂山尧:“如何继续?”
“我要这个孩子,但我可以分你一半天下,这样我们旗鼓相当,亦如八百年前一样,在看看我们谁赢谁输。”
哦?
涂山尧挑眉来了兴趣:“看样子你对自己很有信心。”
“有信心到拿天下生灵做赌注。”
“自然,帝王的寂寞只有你我才懂,自从王云起陨落,这天地间暗淡了八百年了。”
云起日落八百年沧海桑田。
帝释天和涂山尧如果有唯一的共同点,怕就是王云起陨落后无尽的寂寞了。
帝释天嘴角上扬:“来吧,继续当年那场预言,再给你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