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华榉应道。
微宗先详细问了一下他家里的情况,然后又问他在青阳书院学了些什么,又读过那些书,华榉都一一做了回答。
“你可曾练过书法?”
所有该问的问题都问过之后,徽宗终于把问题扯到了他擅长的书法上。
华榉也早就在等他问这个,说道:“回陛下,学生自幼喜欢书法,每日都会练上两个时辰,十几年来从无间断过。”
徽宗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问道:“你学的是那一家的书法?”
华榉说道:“古来有名的书法大家,学生都有学过。”
“那你最擅长的是什么字体?”
华榉刚要回答,杨老贼就抢着说道:“陛下,文山深得各大书法名家的精髓,什么字体都擅长。来之前他还专门写了一幅字送给微臣呢。”
老贼这是想替华榉在徽宗心里留一个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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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为后面的仕途铺路,所以尽量往夸大方面说。
徽宗听到华榉送了老贼一幅字,说道:“字在哪里,拿来给寡人看看。”
老贼赶紧把刚才华榉写的那幅字拿出来递给徽宗身边的太监,太监双手托着弯下腰把那幅字递给徽宗。
徽宗拿过去打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问华榉:“这幅字真的是你写的?”
“回陛下,正是学生所写。”
徽宗大怒道:“这分明是颜真卿的真迹,你居然敢冒名占据,该当何罪?”
杨老贼见徽宗发怒,吓的赶紧跪了下去,惶恐想道:“这明明是我看着华榉写的,怎么变成颜真卿写的了,难道华榉的字真的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境界,连官家都看走眼了?”
华榉丝毫没有被吓到,神色自然的微微一欠身,拱手说道:“陛下,颜真卿可是唐朝人,而这首词可是本朝醉翁所作。”
“这——”
徽宗一下说不出话了,低头又看了一下手中的那幅字,怎么看都是颜真卿的真迹,可是这首词又的确是欧阳修所作的,颜真卿不可能提前几百年就把首词写了。
而且这纸也是崭新的,真是颜真卿写的,就算保存再好也应该变旧了。
“难道真是华榉所写?”
徽宗想了一下,说道:“华榉,寡人要你现在当场再写一幅,你可敢写?”
“陛下有旨,学生安敢不从命。”华榉依然不惊不慌的说道。
徽宗立刻吩咐人抬来桌子,让人拿来笔黑纸砚,说道:“你现在再用颜真卿的字写一首欧阳修的词。”
华榉走到桌子前提笔沾墨,在砚台边轻轻刮了刮笔头的墨,跟着从容挥笔。
赵桓、赵楷还有那些官员全都围到了桌子边,当华榉第一个字写出来,赵桓、赵楷,还有那个年纪最大的官员全都为之震惊。
因为他们三人都是书法大家,对历代书法名家的字都非常熟悉,一看华榉的字就是颜真卿的字体,而且神形俱同,假如不是亲眼所见是华榉书写,必会认为是颜真卿的真迹。
华榉挥笔如神,片刻便将一首词写好,随后把笔放在笔搁上,双手抱拳冲着徽宗微微欠身说道:“陛下,学生写好了。”
“去拿过来。”徽宗对身边的太监说道。
太监过去把那首词拿给徽宗,徽宗一看写的是欧阳修的踏莎行,而字体却是跟颜真卿的真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