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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沉默,按理说都是上刑场的囚犯才会吃顿人间美味,他这俘虏,配吗?
不声不语地吃完第一个果子,寒云秋伸手去拿第二个,等把两个都吃完后他洗了把脸,喝了些泉水。
没有危险,就是最大的危险,就如同没有敌人,就是最大的敌人。
明处的永远比在暗处的危险程度要低。
怀里的幽黑匕首随时可以在一瞬间被拿出来,匕首削铁如泥,切玉比切豆腐还简单。
但这也给不了他太多安全感,幽岩豹给他一爪子他就不一定能站起来,咬他一口,怕是半个身子都没了,扑他一下,他能陷进土里一寸多。
可这能怎么办呢?
有武器总比没有好,没累赘比有累赘好,两两相抵,他就姑且当做不好不坏吧。
倚靠在石壁上,坚实的感觉让他踏实不少,虽然石壁很凉,他的心却是热的。他还活着,至少他还活着,只要活着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他不愁吃不愁喝,他还留了线索给外面的人,说不定还没知道这洞穴是干什么的就被救出去了,说不定这血人突然醒了要带他出去呢……
簌簌!簌簌!簌簌!淅淅!
蛇?寒云秋猛地睁开眼,有蛇!还是条大蛇!
鳞片与岩石摩擦的声响不绝于耳,而且越来越响,越来越近,走?走去哪里?这是条死路!
寒云秋慌了,刚刚享受完劫后余生的喜悦,怎又要入刀山火海!他只想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活下去,难吗?要求过分吗?麻烦怎么一个接一个地找上来?
咝!咝!
墨黑色的大蛇立在洞口,堵住寒云秋的去路,瞪着那双凌厉的惨淡红色三角竖瞳看着他。
蛇信子一吞一吐发出慑人的响声,菱形鳞甲密密麻麻地覆住它整个身子。
它有一人高,脑袋足有灯笼大,寒云秋紧攥住怀里的幽黑匕首,未敢拔出。
双方对峙着,寒云秋是惧,那蛇呢?
一双三角眼来来回回地打量着寒云秋暂住的洞穴,食物、水、明石、血人,它都一一扫过,又折回来再察看一遍,似乎是在忌惮什么,不敢靠近。
寒云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只能保持初始的戒备姿态一动不动,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滴着,这不是热的,是出的冷汗。握匕首的手在抖,他不确定战斗起来能否刺中目标,但战与不战的选择权在他这儿。
蛇环顾四周,他可不,天知道他注意力集中会不会挡住这蛇的一击,分散注意力的事儿?他可不敢做。
大蛇的身子漆黑如墨,眼睛呈三角状,大概是条毒蛇。头上隆起肉包,形似肉角,又像巨岩角蛇,是无毒。寒云秋一时间竟看不出这蛇的种类,更加的不敢轻举妄动。
恐惧,是让人保持沉默的最好方式。
大蛇似是不耐烦了,尾巴不住地来回摇晃,与砂石碎砾摩擦的“沙沙”声愈加响亮,频率也愈加讯速,扰得寒云秋心神不宁。
他把匕首先掏出来了,横在胸前,期冀给予自己些许心理安慰,幽黑的匕首似一根黝黑的巨兽牙齿,明石的光芒通通被其吸收,使得它不同于别的匕首那样总是泛着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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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