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警惕地打量了四周一眼。
确定没什么危险,这才一溜烟钻进了门的另一边。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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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笑一声。
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虽说在黑暗里,但他的身手却如同在白天一般矫健。
他来到某个地方。
抬手不断地摸索着,只是数息之后,他的额头上便开始淌出汗水。
心跳也变得快了许多。
呼吸越发急促。
就在他精神极度紧张的瞬间,一道响指从不远处响起。
紧接着,四周的黑暗中照映出刺目的光辉。
“唔——”
那道身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眼睛下意识地闭上。
就在此时。
他的耳畔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那是一个年轻人的笑声,带着几分愉悦,几分讥讽。
“因为我不是捕快,所以我一直很不理解作为凶手的一种行为。
既然你都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也确认了我的确是真正结案了。
那卷卷宗也被送进了收纳处,监天司有规矩,落入里头的卷宗除非不可翻案。
为什么就非得回来再看一眼这里呢?
对自己所做之事的确认?欣赏?
听说确实是有那么一些人喜欢欣赏自己犯下的‘罪行’
还是说……这里有什么对你而言不能放弃的段东西?
你是哪种人呢?”
姬轩坐在正堂,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面前的茶水已经凉了一半。
两根手指落在一叠泛黄的纸上。
规律地敲打着。
四下分立几个捕快,陈捕头正站在正门,那个叫顾虎的小捕快拦着臂膀站在上楼的通路。
每个人都是蓄势待发,手里的刀在回光珠的照映下格外敞亮。
“又或者说,你是不是在找这些东西?
唔。
有点意思,明明是一些纸,上头却有灵气……
周元的父亲,不……还或许应该叫你……刘文广?”
话就说到这里。
一旁坐着嗑瓜子的小姑娘细声在姬轩耳边呢喃一句。
“公子,这叫钱契,上边印的是可以在钱庄兑换多少钱的数字,用带灵气的朱砂写的,看这里的——唔!”
姬轩悄悄取出了缚妖索。
……
刘文广?
姬主簿说此人居然是刘文广?
这个玩笑可有些大了。
一旁陈捕头欲言又止,他很想问问姬轩是不是吃错药了。
刘文广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甚至死得格外凄惨,现在还被曝尸在外头,连个落葬的地方都没有,他家里剩下的人都不愿承认此人与他们有关系。
边上其余几个捕快呼吸有些急促,却是没有轻举妄动。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相较于那些个捕快的凶光。
这老先生的表现倒是显得格外镇定。
他目不斜视地盯着姬轩,冷声道。
“方才我不过和朋友喝了几杯,正要回来。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倒是几位官爷能否给个解释,为什么大半夜的要在我家里?
姬轩,我可是知道的,你是监天司的祸根!只要你在,监天司就不得安宁!
你——”
“来这里,是为了杀人。”
姬轩把话说得明明白白。
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此言一出,透着一股子肃杀。
那老先生的眉头不禁一颤。
干笑两声,话语中带着恨意。
“杀人?
姬轩,姬主簿,您害死了我的孩儿,这还不算——现在还要害死我吗!
你到底是不是人,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你的血到底是不是热的!”
这老先生眦目欲裂,声音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