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好像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张梓琪问道。
“懒得动就是生无可恋?那每到晚上所有睡觉的人是不是都在梦里得了抑郁症。”
“你这小孩。”张梓琪摇了摇头:“人不大满嘴没个正形。”
“我小孩?”陆喻坐起身来:“我成年有些日子了姐姐,你比我大不了多少。”
“你猜猜我多大?”
“那高低得三十。”
“滚蛋。”张梓琪笑骂道:“我二十三。”
“你叫我小孩的语气看着像三十二。”陆喻听了直摇头。
“你不出去吃饭?”张梓琪一边看着手机一边问道。
“吃。我等党子山,他结束了给我发微信。”陆喻抽了口电子烟:“良哥练他很痛苦的,这种痛苦就像间歇性癫痫,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你不吃饭?”
“我点外卖了,点的减脂餐。”张梓琪的性子没有外表那种端庄的感觉,反而很活泼:“最近减肥。”
“霍,女生一年十二个月没几个月不喊减肥,可十二个月完了大多也没瘦多少。”
“你这人你这人。”张梓琪翻了个白眼:“你好贱啊,良哥知道你这么贱不?”
“知道,在这个地方没几个不贱的好人。”陆喻笑道:“不贱谁搞艺术啊。”
手机一阵响动,陆喻看了一眼站起身来。
“我吃饭去了,他们结束了。”
陆喻推开门,党子山和李良一起下来,后面跟着面无表情的程缨。
李良掐着党子山的后颈,就像熊大拎着吉吉国王。
“还得好好练知道不,是这,你们仨先去吃个饭,下午再来。程缨,你跟着这俩去,要不然我怕他俩跑路。”李良松开党子山的后颈。
“好的良哥。”程缨微笑。
陆喻看了一眼程缨,干巴巴的说道:“你想吃啥?”
“我都可以。”程缨回答他的是万能答案。
“我要吃肉。”党子山揉了揉后颈:“我这一练至少练出去两三斤精血,我得补补。”
“我问你了?”陆喻转头看向程缨:“我们去吃川菜吧,就在旁边那个什么综合体。”
“行。”
夏天的风很焦热,吹的水池荡起涟漪,陆喻看到程缨打了把黑伞,撑伞的细白胳膊似乎真的不怎么经得起阳光的炙烤。
“晒死了,回来买把伞。”党子山在旁边呲牙咧嘴。
“晒?”陆喻歪过头:“你这肤色还怕晒?李逵见你都会泪眼汪汪的跟你拜把子。”
“我靠,你他妈嘴比太阳还毒,高低中午请我吃顿好的,弥补我被良哥摧残的心灵。”党子山露出了一副自怨自艾的表情。
“你好像那个怨妇。”
陆喻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
也许我们最后都会面对太阳,也许抬头才会有刺痛和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