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耳边传来呼救声。
白胡子老头眼睛一转,解开了惠天来的穴道,笑着催促:“小兄弟,有人求救,你还不赶快去帮忙。”
红胡子老头刚要开口阻拦,不想惠天来已经走远了。
于是,他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跑得到挺快。”继而,话音一转,露出鄙夷之色:“你这老头坏的很。”
白胡子老头毫不在意,望着惠天来远去的背影,叹道:“底子还行。不过,总得试试悟性如何吧。”
两人说着话,也结伴远远跟了过去。
他们看见惠天来正在跟河边的老头交谈,还时不时伸长了脖子冲着河面张望,似乎着想要确定什么。
后来,老头又说了什么,惠天来边听还边看着确定的地方点了点头,接着就脱去了外衣,跳入水中。
“波!”
惠天来自水花里跃出,飘落在岸上,面色又僵又紫,看着老人想要说什么,却因为冷的打颤没能说出口。
实际上,要下水时,惠天来就预料这时候的水会很冰凉,也早有心里准备。
可是,这一下水,才知道水真的太过冰凉,一股冷碎筋骨的寒气迅疾席遍全身,冻的他立即就想要回到岸上。
想到已经答应黑胡子老人了,就不好空着手回去,他只好硬着头皮使劲向下钻去。
这越往下,水越森寒,而且水流的变化越大。
他身不由己地随水游走,或沉,或升,或左,或右,或开腿,或扭腰,穿梭在来往的鱼群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嬉戏
其实,他步步危险,处处惊心,时时不敢大意,别说是找宝石,能将小命保住已经是谢谢老天了。
这会儿,实在受不了了,惠天来才急忙冲出水面。
黑胡子一个箭步,站在惠天来面前,急切地道问:“找到了吗?”
惠天来打着冷颤,摇了摇头。
黑胡子怒道:“没找到,你上来干嘛,还不快去找!”言语激烈,好像惠天来就该帮他,该受这份苦似的。
红胡子有点看不过去,道:“死老头,水这么冷,这小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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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初愈,你悠着点。”
黑胡子将头摇的拨浪鼓似的,语气坚决:“那不行,他可是答应我的。”
老人认准了死理,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惠天来看了一眼水面,苦笑道:“前辈,这水太冷了,而且好像越到底下,就像有千万水线似要将我给撕裂,实在是太难受了。”
一顿,他又继续解释:“就这,晚辈都难以应付,更别说是找宝石了。”
老人听他说能潜到水底,先是眼睛一亮,又听他没功夫找宝石,不由怒上眉梢,叱道:“说你笨,你还真笨到姥姥家了。”
挨了老人的骂,惠天来心里也很郁闷。
帮人,还帮出错了。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算了,谁让自己嘴快,已经答应过了。
要么不说,要么说了就要做到。
要不然,怎么混江湖。
惠天来把牙一咬,做了做热身动作,就又要下水。
“你要干什么?”黑胡子斜着眼睛问。
惠天来一愣,回了一句:“下水啊。”
黑胡子“哦”了一声,目光好似在看傻子一般,怪声又问:“就这样下去?”
惠天来没有动,也没有开口,将双手一摊,心想:“还能怎么下去?”
黑胡子气呼呼地提醒道:“别人下水都是意贯天地,日月相守的,你可到好,又是伸胳膊,又是蹬腿的,真是好笑。”
“来了。”白胡子意味深长地说了两个字。
惠天来心下一动,记得自己翻看《秘地》书的时候曾经读过一篇练功心得,里面的通明境界好像也是这个意思。
当时,自己觉得圆明境界已经是极致了,故而对野史杂谈上记载的这通明境界的说法颇不以为然,总觉得是无聊之人的无稽之谈。
现在,被这老人连珠数落,他突然想到这两者间似乎有什么相同之处。
有了一丝明悟,他急忙盘膝定坐,安神静心,运气般若,以求破圆明而至通明。
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惠天来身上云雾蒸腾。
蓦地,他身形具隐,觉所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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