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被众将突然来的这一手给弄得怔了一下,随即暗叹道:“这不是汉代版的黄袍加身么!想不到历朝历代都是一样的!”
当下刘贤见众将摆出了这么大的场面,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若还是不答应的话,那就是拂了众将士之意,拂了众将士之意就必然损伤君臣感情,损伤了君臣感情则军心士气必定离散低落,军心士气离散低落那就打不好战,基业就有可能不稳。
换言之,现在的情况不答应称帝是不行的了。虽然刘贤觉得有些草率,也有点被众人逼迫的不满,但微微迟疑了一下,便还是抬手叫众将起来,随后道:“我之本意,本来也是要在北伐中原之后登基的。既然诸位都认为此时称帝为好,我又岂能违逆众将之意?便择吉日登基罢!”
庞统道:“下月初九便是吉日,大王可派人在襄阳修筑高坛,祭告天地,以正大位。”
刘贤既然已经决定登基,自然也就不再矫情,当下便叫庞统去安排各项事宜,又招留守武昌的众臣以及各地方耆老贤达,士农工商各行业代表,廪君蛮、五溪蛮、山越、岭南百越、南中诸蛮等蛮夷君长一起来参加盛典。
众将大喜,当日各自散去,刘贤拉着庞统回到中军大帐,忍不住叹道:“军师,你知道我并不反对称帝,何必又联络诸将一起来逼我?”
庞统笑道:“若不如此,如何能让大王断然下定决心?如今这样不是很好吗,大王能尽快称帝,文武众将也能加官进爵,天下百姓也都有了主心骨,正是普天同庆,皆大欢喜啊!”
刘贤叹道:“只是如今大军围在叶县城外,若我们都去襄阳举行大典去了,谁来主持大局?倘若徐晃、贾逵、夏侯尚等趁机来攻,如何应对?”
庞统道:“刚刚调来的荆南四郡之兵一万二千人,再加上南漳地区的屯田兵万余,再调数千水军,凑足二万五千人排列五方,已然足够了,不必从前线调兵。至于叶县城下各位将领么,也不必全部调回襄阳,只调黄老将军一人回去,然后命庞德把守营寨,暂时不出战也就是了。况且叶县距离襄阳也不算远,我们尽量封锁消息,快去快回,徐晃未必便能知道我等都不在了。”
刘贤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叶县这里徐晃防御太严,其后又有夏侯玄、贾逵、许褚领兵扼守住要道,难以攻克。我军要想打开局面,最好莫过于从辽阔的青、徐、兖、豫之地出兵。若我们能拿下甚至只是占住青州一角,以赵累麾下海军之强盛,也足以纵横渤海湾,到时冀州、幽州近海之地都将笼罩在我海军的兵锋之下,不用多久,定能将曹魏拖疲。且海军往来辽东幽燕,还能与公孙家族建立联系,若能从辽东购得些战马,招募些骑兵,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庞统道:“这也是我们原本的打算!只是没有想到公孙康突然病死,其弟公孙恭继位。那公孙恭并无开阔进取之雄心,又认为我们未必能战胜曹魏,因此婉言推辞了我们提出的联合之意。”
刘贤点了点头,道:“上次派去的仅只是一名暗探,那时我们还未拿下青徐,公孙恭有所疑虑也是正常的。如今我们已经攻入青州,与辽东的海路已通,若是再派人去联络,或许他就不会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