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闻言大惊,道:“感染疟疾的人都没有单独隔离?病人的粪便有没有集中深埋?”
傅士仁道:“都是按照前几年大王发下的卫生条例进行处理的。但因此事襄阳诸城之中关押的俘虏大多,迁入城中避难的百姓以及征调的民夫也多,因此痢疾还是传染开了,许多百姓和民夫都开始染病。”
刘贤心下着慌,道:“立即已中卢为界,设置疫情隔离区,中卢以南所有军民无令不得北上,中卢以北军民无令也不得南下。再传令叫遭受了洪灾的各城、乡、亭、里,立即组织医者,开展防疫工作,死于天灾的人畜尸体立即焚烧深埋,房前屋后都要用石灰水消毒,再叫官府免费发放药材,让百姓领取。”
费诗提笔将刘贤之言书写下来,用印之后,立即发往各城。
随后刘贤想了想,又道:“将中卢城腾出来,所有感染疟疾者全部放到中卢城中隔离。原本襄樊之地迁入城中躲避洪水的百姓则再隔离十天,十天之后经医者检查,没有问题的可以放出城去,组织起来,回家重建家园,已减轻城中的人口压力。”
傅士仁闻言,当即依令行事。随后刘贤召见了董超、董衡,善加慰勉,即封二人为偏将军,仍旧各领各自的本部五千兵马。二人大喜,慌忙拜谢。
董超、董衡算是临阵起义,可以当场任用,而其余被俘的曹军将士,战败被擒自不必说,便是深陷绝境,自愿投降的也并不代表就一定愿意投效,只是为了保命放下武器,甘当俘虏而已。
当下刘贤问董超、董衡道:“你们在曹军降将之中可有相熟的?”
董超、董衡对视一眼,随即道:“于禁做了我们多年的主将,自然是熟识的。其余降将吕昭、吕建、张俭、贾信、高虑等人都与我们颇有交情。只有出自河洛地区的薛洪、王琰二人与我们只是点头之交,不算熟悉。”
刘贤闻言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待会儿我劝降诸将之时,还请你们在旁相助。”
二人急忙点头。
于是刘贤命人先将于禁请来,亲自上前延请于禁上座,诚恳地对其劝降。于禁此时颇有些心灰意冷,既不愿投效,也不愿说些硬气的话给自己找罪受,就这么沉默着。
刘贤热情地问了几句,得不到于禁的回应,当下也就明白了于禁的心意,于是笑道:“于禁将军之意我明白了。不过将军英勇善战,我却也不能放你离去。这样吧,你既然不愿带兵,便去武昌军校之中执教,教书育人,自食其力。他日桃李满天下,也不枉你这数十年沙场征战,练就的一身本领。”
于禁闻言,迟疑片刻,道:“汉昌王是想我做李陵?”
刘贤一愣,随即笑道:“这如何能够相比?匈奴乃是外族,而我却是汉室正朔。我也不是叫你练兵,而是为前来轮训的中下级军官们上几堂课,讲解一下兵法而已。军校之中自有教材,你若是不愿将自己的用兵心得讲出来,便照本宣科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