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闻言,略有些失望地对邓艾等人道:“看来我军想要拿下濡须是不可能的了。”
邓艾也极为失望,想了想,道:“那就只有继续堵住裕溪,然后分兵袭击临湖,攻打皖城,吸引鲁肃、吕蒙来救。若其来援,我们便可半路截击。若其不来援救,我们也可夺下皖城,全取庐江郡。”
刘贤见众将讨论了许久,都倾向于邓艾的提议,便连陆逊也未提出异议,于是笑道:“好,既然你们都无异议,那么我军就决定了,渡江攻打丹阳,直取建邺。”
此言一出,众将大惊,就听程祁道:“主公是否说错了?我们是要攻打皖城,不是建邺啊?”
刘贤笑道:“我没有说错!如今鲁肃被堵在巢湖,濡须坞中的精良战船出不了裕溪,而江东水军主力又被堵在湖口。换言之,这大江之上,已经没有可以阻止我军渡江的江东水军了。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我们若不趁此时渡过江去,直取建邺,岂不浪费了这个大好机会!”
陆逊道:“可是我军的粮草辎重都不足啊!”
刘贤道:“陈应、鲍隆来时,随船必定运了些粮草。却不知究竟有多少?”
陈应道:“军师叫我们多装些箭矢,又运了十架石炮来。至于粮草却不多,只够我们这里两万六千大军食用十余日。”
刘贤点了点头,道:“这已经足够了!”说着,刘贤见众将都面带忧虑之色,当即笑道:“忘了告诉你们,其实我军在江东是有内应的,不然我也不敢贸然与孙权开战。等我们渡过江去,便自会有人接应,我军不必担心粮草的事。”
此言一出,众将尽皆振奋不已,就听费诗、程祁连声问道:“不知内应是谁?竟能供应我上万大军的粮草?”
刘贤笑道:“此事暂且保密,你们日后自知。”
当下刘贤命全军饱食一顿,今夜好生休息,明日一早,便要渡江南下。
是夜三更,全军熟睡,就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来到营垒之处,避开了巡哨的士卒之后,便即翻越栅栏,小心地越过鹿角,往濡须而去。
行不上二三里,突然道路旁的草丛中冲出了十余名士兵,一涌而上,将之擒获,随后从其身上搜出了一封书信和一个玉牌。众军将此人以及书信、玉牌悄悄送到一个偏僻的小帐。过不多时,就见刘贤领着赖恭、费诗、程祁、邓艾、石苞等人到来,开始审问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