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海军还有需要些时间才能真正成行。不过步军要分兵一支,调动到南海也需要些时间,倒也不怕来不及。
当下刘贤点选兵马,决定将郝昭、霍峻、邢道荣三部兵马调到南海,并龙川都尉曾夏所部,一共一万二千步军,协同赵累的海军行动。
当下刘贤写了调令,尚未发出,忽听江东孙权派遣郑泉为使,前来面见刘贤。
刘贤心中惊讶不已,当下急忙接见,问道:“孙权遣你前来,所为何事?”
就听郑泉躬身道:“敢告于刘将军,我实是报丧而来。”
刘贤闻言,不悦地道:“你报的什么丧?”
郑泉道:“江东吴老夫人,也即孙夫人之生母,刘将军的岳母,不幸于数日之前逝世。故而我家主公特遣我前来报知刘将军。”
刘贤闻言,吃了一惊,沉默片刻,问道:“我家夫人情况如何?”
郑泉答道:“孙夫人伤心欲绝,多次哭晕在灵前。因其守灵,无法照顾刘继公子,故而我家主公将公子接入府中,交由步夫人代养几日。还请刘将军放心,小公子在江东一切都好。”
刘贤闻言,喝道:“孙权这是在威胁我吗?”
郑泉拱手道:“不敢!近来刘将军调兵遣将,不断加强浔阳、下雉、蕲春、新淦等地兵力。刘将军之心,路人皆知。将军对我江东如此步步紧逼,怎能反说是我江东威胁将军?”
刘贤冷笑道:“孙权劫走我儿子,难道我不该讨伐他?”
郑泉道:“我家主公乃小公子的舅舅,舅舅想念外甥,接过去住几日又有什么打紧?况且孙夫人如今就在江东,夫人在这外孙回家省亲,探望外婆,也是人之常情。刘将军如此在意,反倒显得小气了!”
刘贤闻言气极而笑:“孙权劫走我儿子,我还不该问罪?郑先生还真是牙尖嘴利啊!如今吴老夫人病故,省亲之说自然也就站不住脚了。既然如此,孙权何时放回孙夫人母子?”
郑泉道:“江东乃孙夫人娘家,孙夫人母子随时都能自由来去,我家主公身为兄长,岂会阻拦?不过孙夫人生母过世,自愿带着小公子为母守孝三年。三年之后,当自行返回荆州。”
刘贤冷笑一下,道:“出嫁之女哪有守孝三年的道理?在家素服哀思,逢节祭拜也就是了。孙家男丁众多,何必非要拘着一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