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听了庞统的解说,顿时豁然开朗,拊掌道:“军师此计甚妙!在淮南以攻为主,围点打援。在豫章以守为主,消耗敌军。好,好,好,此计若成,江东军必将被拖疲,拖垮!”
庞统笑道:“此计要想施行,还需准备些时候。当日我军与孙权约定共抗曹操,主公曾定下了各取樊城、合肥的最低目标。如今樊城已被我军夺下,孙权却未能拿下合肥。主公可以此为借口,责备孙权背盟。要求孙权再攻合肥,否则便要挥军攻打,看孙权如何应对!”
刘贤点头道:“不错!若孙权禁不住我军威胁,真的去打合肥,我军便可坐山观虎斗。若孙权不愿再攻合肥,我军正好有理由名正言顺地讨伐他。”
当下二人计议定,等孙权信使到时,刘贤便不由分说将之斥责一顿,亲笔写了书信,让信使将之带回交给孙权。
那信使受了斥责,满心愤懑地带着书信回了柴桑,将信交给孙权,又陈述了刘贤的无礼态度。孙权听的愤恨不已,随后拆开书信,看过之后,长叹一声,将信递给了旁边的张昭、鲁肃、诸葛瑾等人,道:“刘贤以我们未能拿下合肥,且未曾依言遣虞翻领兵前去樊城助战为由,指责我们背盟。要求我们在一月之内,再次攻打合肥,否则他便要挥师东进,讨伐于我!”
张昭道:“刘贤新胜曹操,夺取樊城,士气正盛,倘若真的东进,将是我军大患啊!”
孙权道:“该当如何应对,诸位都说说吧!”
鲁肃沉吟道:“如今我江东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不该向外发动战争。可遣使向刘贤说明情况,请他看在两家既是同盟,又是姻亲的情分上,容我军暂缓攻击合肥。”
孙权皱眉道:“刘贤会同意么?”
鲁肃道:“刘贤大军方经大战,虽然得胜,但士卒疲惫,也需要时间休整。况且方今正是农时,他即便想要出动大军,也必不敢抽调太多民夫。”
张昭道:“刘贤大军东进,有水运之便,并不需要太多民夫便足以调集足够的钱粮军械了。”
鲁肃道:“不然!虽然运输不需要太多民夫,但大军出征,兵器、铠甲、箭矢等军资的铸造修理也需要极多的人力。刘贤在荆州一向轻徭薄赋,若是耽搁了农时,必定影响收成,到时候他收不到足够的粮食,如何养得起日益庞大的军队?”
吕范道:“这也只能暂缓一时。等过了五月,农时一过,刘贤自然便能抽调出足够的民夫了。”
鲁肃道:“遣使说情又惠而不费,若是刘贤不同意,我们再另外设法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