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闻言,对祝融顿生知己之感,当下转怒为喜,拉着祝融道:“想不到天底下竟有如此知我之人!早知你是这样的性情,我怎会来寻你麻烦?你我合该做姐妹才是。”
祝融笑道:“现在认识也不晚,我们不已经是姐妹了吗?”
孙尚香闻言一愣,随即大气地笑道:“不错!当年我长兄孙伯符得遇太史慈,二人惺惺相惜,引为知己,演绎了一段英雄惜英雄的佳话,足以传唱千古。今日你我姐妹化干戈为玉帛,从此同心辅佐夫君成就大业,也足以与他们相提并论了。”
祝融闻言轻笑,二人顿时大见热络,你一言我一语,谈的极为投机,一时竟将刘贤抛到了一边。
刘贤见状,不觉失笑。实在想不明白女人之间的感情为何来的这么奇怪,当下只得站在一边,挥退了周围的女婢和亲卫,随后静静地看着孙尚香和祝融谈笑,心中一阵甜蜜。
过了片刻,长沙太守樊友在院外对刘贤示意,刘贤当即出门,问樊友道:“不知你寻我何事?”
樊友答道:“刚刚收到武陵郡文书,霍峻、杨龄从沅陵出兵攻打沅南,蛮将苗瓠从益阳出兵攻打汉寿,两方原本的计划是夺取两县之后,再合兵攻打武陵治所临沅。然而杨龄自恃乃是长沙郡中老将,不服霍峻管束,竟违令出兵,绕过沅南,贸然攻击临沅,结果被蛮将沙摩柯率兵击败,杨龄自己也被沙摩柯斩首示众。”
刘贤闻言大惊,道:“竟有此事?杨龄乃是当年长沙太守麾下老将,我念他资历深厚,故而任命他为中郎将,令他协助霍峻把守武陵,想不到他竟敢违令不遵!他这一败,损失了多少兵马?”
樊友道:“杨龄身为中郎将,麾下共有两千兵马。当其败亡之时,霍峻急忙挥兵救援,却只救下了千余人。”
刘贤跺脚道:“真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如今霍峻的兵马在何处?”
樊友闻言,从袖中取出简易地图,指着一地道:“霍峻收束败军,退到了沅水西岸的桃源驻扎。”
刘贤看了看地图,点头道:“霍峻收拢杨龄败军之后,麾下兵马有三千人。而沙摩柯手中也才只有三千人,面对霍峻这样稳重的将领,他并无半分取胜的机会。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霍峻,而是苗瓠。苗瓠也是五溪蛮将,性情急躁,我恐他也轻兵冒进,若他再败,武陵局势就难以收拾了。”
樊友道:“主公之意,莫非是要调回苗瓠?”
刘贤道:“大军既然已经出发,若是就此调回,反倒会影响军心!这样吧,我修书一封,遣一员良将前往,名为相助苗瓠,实则暗中指挥大军。”
樊友道:“如此甚好!只是主公欲派何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