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闻言面色一变,沉默片刻,问道:“夫人是怎么骂我的?”
郝昭道:“孙夫人骂主公不守信用,先已说过不再纳妾,如今却竟然又娶了祝融夫人来,还是平妻。她还说……。”
刘贤道:“还说什么?”
郝昭道:“孙夫人还说要亲自赶到长沙,教训一下祝融夫人。我看孙夫人之言辞举动,恐怕会对祝融夫人不利。因此暗中命人假扮民船,沿途阻拦孙夫人的坐船,我却先领兵来见主公,告知此事。还请主公速速将祝融夫人接过来,免得遭遇不测。”
刘贤闻言,叹了口气,道:“孙夫人只说要去教训祝融夫人,没有说其他?”
郝昭想了想,道:“并无其他!”
刘贤道:“我军如今正与江东开战,孙夫人即便远在零陵,也该听到消息了,她对此难道就没有什么反应?”
郝昭道:“末将确实没有听到孙夫人提起主公与江东开战之事。主公问这话,可是担心孙夫人里通孙权?”
刘贤道:“我军的军政要务,孙夫人皆插不上手,我倒并不担心她里通孙权。只是如今我与孙权开战,担心她左右为难罢了。至于她要寻祝融,我却更不担心了。祝融武艺并不在孙尚香之下,又有一手百发百中的飞刀绝技,孙尚香若贸然去寻祝融,多半自己反要吃亏。”
当下刘贤修书一封,命亲卫快马加鞭赶到长沙,先请祝融立即来巴丘军营相见。倘若祝融不来,或者孙尚香已经赶到长沙,便叫亲卫将书信交给祝融。
却说亲卫兼程赶到长沙,刚到城门,就见孙尚香已经领着三百女婢气冲冲地进了城,直往太守府而去。
亲卫见状,急忙绕道来到太守府,经通报之后,寻到祝融,便转达刘贤之意,请祝融去巴丘相见。
祝融正在长沙待的发闷,闻言大喜,当即收拾行装,召集亲卫,正准备出发,就见一位一身盛装,容貌绝世而又盛气凌人的女子领着数百女婢,携刀带剑冲进府中,俏眉含怒地打量着自己。
祝融在南中,从小也是被人像公主一样对待的,如何受得了气,当即喝道:“你们是谁?为何擅闯太守府?”
来人正是孙尚香,见祝融身着金冠彩衣,充满异域风情,容貌更是倾国倾城,顿时也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暗道:刘贤这个色坯倒是眼光不差,如此绝色,若我是男人,恐怕也会心动。
当下正欲开口,就听祝融率先发问,孙尚香顿时大怒,喝道:“你还敢问我?我乃刘贤之妻孙尚香,乃是这里正儿八经的主母,你又是何人,见了我何不行礼?”
祝融闻言面色一变,道:“原来你就是孙夫人!早听夫君说起过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孙尚香道:“哦,他是如何说我的?”
祝融闻言笑了一下,要知道南中之地,民风既淳朴又大胆,女子热情起来,足以让人吃不消。祝融虽是滇王之女,身份不凡,但耳濡目染之下,也懂得许多争抢情郎的手段。当下只见她娇艳的嘴唇微微一动,清脆地道:“夫君说你刁蛮任性,一味刚强,只知舞刀弄枪,半点也不懂温柔是何物,不像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