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截住话头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听说今天原本在巴丘养伤的周大……都督也会来,想必刘将军与江东结盟之事今天就会有定论了。刘将军此时不知道是否有所期待?”
刘贤讶道:“周瑜居然也来了?他的伤好了么?”
孙尚闻言,面色一黯,道:“周都督是被人抬着来的!”
刘贤心下一震,周瑜啊,你都伤到这个地步了,还在为孙家基业呕心血,这又是何苦来由。
沉默了片刻,刘贤这才迈步走进县衙之中。却见孙权端坐堂上,见刘贤进来,急忙起身迎接,态度颇为热情地道:“刘将军来了,快快请坐!今日我母亲也在帷幕之后高坐,你我两家能否结亲,就看今日了。”
刘贤闻言,惊讶地看了孙权一眼,当即上前对着帷幕之后躬身拜道:“不知老夫人在此,多有失礼,还请老夫人恕罪!”
帷幕之后,一个慈和的声音说道:“你这孩子倒是礼多,我来时也没有通知你,你又有什么罪!”顿了顿,又道:“这道帷幕挡者,碍眼得很,我偌大年纪,难道还有什么避讳的?快快撤了,让我好生看看客人。”
孙权闻言,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左右从人急忙上前将帷幕撤下。刘贤见吴老夫人慈眉善目,一身锦缎,气态非凡,不由暗自赞叹。却见那吴老夫人上下打量了刘贤一眼,有转头不经意地看了看躲在刘贤身后做低眉顺眼状的“孙尚”,顿时眉头一皱,转而笑道:“刘将军仪表堂堂,英气勃勃,很好!你屡经战争,想必武艺不俗,闲暇之时,未知以何消遣?”
刘贤道:“我一向军务繁忙,稍有闲暇,便读史、诗及百家之学。此外,便是下棋和玩牌?”
吴老夫人道:“多读书是好事,将军虽是武人,但也该多读诗书!只是这下棋也就罢了,玩牌是怎么个玩法?”
刘贤闻言,只得道:“这是我新想的玩意儿!用上等皮纸切成大小相等的五十四张牌,每张牌上图以不同的花色数字。或两人,或三人,或四五人,都可以一起玩。”
吴老夫人道:“听起来倒是颇为别致!你且做来,陪我玩玩。”
刘贤无奈,只得命从人寻来牛皮纸,当场裁割,用红、黑、蓝、黄四中花色图了,再标注数字,草草制成一副纸牌。随后便对吴老夫人讲了斗地主,炸金花,双扣,接龙等玩法。
吴老夫人听的兴致大起,道:“我听你讲这个斗地主的玩法倒是十分新奇,我们先来玩玩。”说着,招呼孙权道:“这斗地主需要三人一起玩,你也来吧。”
孙权闻言,无奈地道:“地主无罪,为何要挨斗?我看不如改名叫做斗曹贼!”
吴老夫人笑骂道:“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这也要与曹操扯上关系?罢了,你们男人的事我管不着,斗曹贼就斗曹贼吧!总归不过是个名字罢了。”
当下孙权上桌,刘贤陪坐,与吴老夫人一起兴致勃勃地玩起了“斗曹贼”的游戏。这一玩起来不要紧,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三个时辰,可把等在旁边的刘备使者尹籍给等的心焦。
忍了又忍,看看天色已晚,牌桌上的三人仍旧斗的热火朝天,尤其是吴老夫人,在刘贤有意喂牌之下,赢得是欢声笑语不断,看向刘贤的眼神也越发慈祥,简直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趋势。
尹籍暗叫不妙,当下寻了个空隙大声道:“启禀孙将军,老夫人,我主刘皇叔昨夜又有信来,言道若江东愿意结亲,我主刘皇叔愿与江东以湘水划界,平分荆南四郡。拿下四郡之后,我家主公还可协助江东攻取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