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卿不罢休的追着说道:“阿九若是只给我跳舞,别说几十万功德,你要几百万都可以,怎么样?”
豪掷千金也值得一看的舞,纵然是赔上性命也要去看的。
九木动动身子躺到床上,视线在徐仁卿的侧脸处微微逗留,知道他在看着,便投他一个白眼。
扭过头来,漫不经心的撅着手指说:“没商量,你那么有钱,白捐给天诚观也不给我,小气。”
“九木。”徐仁卿垫着手臂转向她,手指戳下她的脸蛋,“你是不是没有心?我给天诚观捐钱那是在给您还人情,倒成了我的错?”
“我不需要你给我还人情,我自己会还”她别过头去,那些日子里自己瞎了眼睛受的苦楚,还不足够偿还天诚的人情吗?
即便所有人都不知道,可她是深深切切体会了那番难以言喻的痛。
“唉。”她叹口气。
徐仁卿勾着头发绕到她耳后,轻柔的蹭下鬓角以作安慰,“不要胡思乱想。”
九木不知为何困的要命渐渐沉入梦乡,徐仁卿则睁开眼,勾指打断了外头即将爆响的惊雷。
“我的都是你的,还怕你嫌少,不肯要呢。”他继续捋着九木的头发,眼神荡着暧昧不清的
新雨冲刷过后,嫦馆焕然一新。
九木醒时已经躺在主屋的床上,身旁没有徐仁卿,没有任何人。
她揉下眼睛,嘟囔道:“是梦吗?”
当她准备坐起身下床喝些水的时候差点没要了老命,立马又躺了回去。
“疼疼疼,腰怎么这么疼。”
完了。
撸开袖子,手腕上攥出来的青红还没消退。遭了,不是梦是真的!
九木正晃神,总觉得自己身子好沉啊,有点提不起精神来。
突然屋顶上方传来一阵猛烈的撞击声,好似什么东西掉下来,没等她反应过来,屋子的瓦片瞬间被砸穿,烟土夹杂着雨水漏到床前不远的空地上。
她被呛的咳了两声,眯眼瞧见那儿站了个人影,但,来势汹涌,杀气重重。
随着一道清脆刀剑相割的声音落下,九木持剑抵住来人强力的一击,傻了眼。
面前浑身痛黑与邪气带着怒火的眸子,这不是离长恨吗?!
呲—-
两剑之间划出丝许火星,九木跃起劈向他,被格挡下来她赤脚落于地面,将剑背于身后问道:“离长恨,你要干什么?!”
这可是北容宫中,他将屋顶砸出个窟窿来要她怎么解释?
可惜那气势未减反增,厉眉之下全然没有从前的顽劣邪意,沉声说道:“九木,你呆在哪享清福都行,唯独北容不可以!”
说时,他踮脚冲向凌乱不堪的身影,下手利落果断,一脚将九木踹到院内。
九木撑剑站定后感觉嘴里丝丝甜腥血迹,一口啐在地上。
“离长恨,你。”霎那间,她话都来不及说就要去挡他的剑,离长恨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二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互不相让,可九木受过伤,虽然经司良一治好上大半,仍然觉得今时不同往日,应对离长恨实在力不从心。
离长恨挑下眉,以为她是因为地方小才放不开手脚,挥手间带着人噗通一声来到草原上。
想来这里也下过雨,草叶上挂着雨珠势头迅猛,泥土也是柔软带着野气的。
九木侧身躲过他的一击,还他一脚,只是没有气力,远没有他踹的那么狠。
“你这是怎么了?”离长恨拍拍身上的灰,那柄黑色坠红迹的剑在草浪中摩擦,跃跃欲试。
“我倒想问你!”她咽下口中腥气,深深的喘口气来缓和情绪,“我没招惹过你,哪来的今日这茬?”
“你是没招惹过我,但你做的事太入不得眼!”
九木一愣,难道是自己跟司良的关系这么快就被天界发现了。
想到这,她提起嘴角笑了声,“你管的真是宽。”说罢,迅速跃至他身前劈剑将他与剑牢牢困于身下。
僵持没多久,离长恨右手挥起神力一掌挥到九木身上,她向后翻了个身直接将血吐出,滴至快被水汽透湿的内衫上。
九木撑着剑喘着气,完全够不到底,手脚也是完全不如砸天诚观那日有气力。